“刚才有人?”二娘一边问一边走到窗子前检查。 “没人,我觉得气闷,开了窗子透气。”褚直站起来,赶在她前面关了窗子, “还是关上,你病刚好,别再受了凉。” 二娘绕开他,重新打开窗子,但什么也没发现。 “二娘……”褚直从后面抱住她腰,脸在她耳朵、脖子上乱蹭:“好香,你涂了什么?胭脂?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了吧。” 几时变得这么轻浮? 二娘回身推了他一把,见他眼皮粉红,皱眉:“你吃酒了?”并没有闻到酒气。 褚直坐着微笑,拉着她手:“我看见你就醉了。”她身子好了,他等了多日,一回来就见她披着红凌小袄儿,松松挽着个纂儿,很想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了。 他说着站起来想把二娘给抱起来。 二娘站着不动,让他抱,结果一盏茶过后,褚直颓然地坐回了椅子,这家伙跟座铁塔一样,抱不动。 二娘收了千斤坠问他:“那日樱雪怎么会在琉璃屋里头?你没叫人查查?别误会了什么。” 褚直还道她要说什么,眼皮一翻看了她一眼,朱红的嘴唇一动:“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拴着她……她一个丫鬟,算个……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敢情丫鬟在他心里就是个东西。 二娘听他这话,反而觉得是他干的了,又问他:“方才没人来么?天这么冷窗子还开着。” 褚直心一惊,心想反正她也没看见,皱眉道:“怎么尽说胡话,我的身子你不知道吗?换换气而已。” 他倒是很长时间没这么跟她说过话了。二娘眉毛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褚直在后面急道:“哎……” 二娘头也没回:“我小日子来了!” 小日子来了?不是刚走吗?睁眼说瞎话!褚直忽然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睁眼说瞎话吗? 褚直眼珠子动了几圈,因记着回来还没见过老太太,先过去老太太那边儿了。 这边二娘倒没怎么气闷,气定神闲地在床上打坐。原来她这身武功内外兼修,不方便出去练武时,在屋里打坐也是一样,所以几个月不练,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冬天天黑的早,不多时天就黑了下来,二娘正要下床点灯,琉璃忽然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 屋里昏暗暗的,真把二娘给吓了一跳。 春燕和敛秋在外面没能烂住她,慌得连忙跟着跑进来。 二娘习武之人,反应极快,见那琉璃神智疯癫,不待她靠近,拳头已经打了出去。 虽然在混乱中,琉璃也本能一顿,二娘那拳头却没捶在她身上,在她发怔的时候,变拳为掌,“砰砰”两声,在她左右两肩各拍了一下。 琉璃身形顿时停住,二娘又用拇指在她额心一按,她登时回过神来,双目泪流不止。 敛秋和春燕看得惊奇不已。 二娘道:“我这是暂时稳住她的心脉,春燕你快去请胡太医过来,敛秋,你先说。” 她让敛秋先说是为了缓和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