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毒发的时候,才能用银针试出来;他体内的元气会立即抵抗这些毒素,依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虽然能战胜这些毒,但最终的结果是,元气再一次崩溃。” 二娘明白了,所以无论那些名医怎么检查,都没法检查出褚直体内的毒。 褚直只有在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后,才会发作。 但怎么知道褚直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不能碰? 白锦示意二娘脱掉褚直的靴子,把袜子也脱了,二娘不由多看了一眼他十个白莹莹的脚趾头。 脸长的美,脚趾头也长的好看,这不是造孽吗? 白锦给他每一根手指头、每一根脚趾头都扎了一下,让毒血缓慢流出。 “这就是下毒之人的高明之处了,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可能引起毒发。” 李桂一直听得宛若泥塑,这时候忍不住“啊”了一声,双目通红咬牙道:“这是什么道理?” 白锦笑笑:“因为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样,元气损伤程度不一样,四季能遇到的东西也不固定,所以无从判断什么东西能引起中毒之人的渴望。但是有一点,如果中毒之人第一次触碰到了那东西,在他的耳背,这里,会明显的出现红点。还有眼角也会有些发红。所以,你们府上一定有人在暗中密切监视着他。” 二娘注意到白锦用了“监视”两个字,好像他对于深宅大院里的勾当了解的并不少。 褚直想了想道:“难怪我有时候想吃什么东西,一连几天饭桌上都会出现这样东西。”以前还觉得厨子很好。 二娘道:“那你知道都有谁负责你的饭菜?”小厨房的人二娘只知道名字,有些对不上人。 这种毒堪称用毒之最高境界,因为它根本就是无毒的。 褚直摇了摇头,他那小厨房十几个厨子、婆子,而且又不是有毒之物,谁能想到普通的菜肴都能要人命呢。 白锦忽然神秘一笑:“我还知道一个有意思的。” 他说这话倒不看向二娘了,而是盯着褚直。 二娘莫名地紧张。 白锦向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此时大熙国这座简陋的小院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安全的了。 “世子爷听了也不要深想,不一定是我说的这样,只当白某感谢您的知遇之恩,给您提个醒罢了。” 白锦这厮,吊的人一手好胃! “当年谋害曼陀国国王的人是他所钟爱的一位妃子,这位妃子来自大熙国的皇室。”也正是因为那位国王不是胎里中的毒,所以才能活到遇见他师父的时候。相比那位国王,褚直既幸运又不幸运:幸运的是现在就遇见了他,再晚个一两年就不行了;不幸的是胎毒更难除净。 “咣——”一声,褚直打翻了放在桌角的茶碗。 有很多毒没有记载,并不代表不存在。这样的毒大多为皇室秘密收藏,用于各种见不得光的迫害。 镇国公这个爵位到褚陶这代已经整整显赫了五代了。 “白大夫,您看看快好了吗?”二娘问道,银针边缘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了。 白锦看了一眼,一面收针一面道:“今天并非为他祛毒,只是先验证一番。真正祛毒的时候,还要你多帮忙。” 二娘心想她帮忙是肯定的啊,这还用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