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突然觉得生活特狗血。 展翼飞却还有没说完的话,“项军小时候是在他大伯家住的,但是他大伯母对他不好。他大伯母那人可能是挺刻薄吧,说项军天生命硬,克死父母,而且到她家之后害得她家生意都不好了云云,弄得项军都不太喜欢说话,防备心还特别强,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转变过来,大概都习惯了。” 林玉童问:“那你跟他是怎么走得近的?就因为成了同班同学吗?” 展翼飞握住林玉童的手,“你也知道,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有一个叛逆期。项军上中学的时候就长得特别高大,吃得也是多,可能他大伯母当时说话太难听了吧,他大概是觉得在家里实在没法呆了,就出来了。但是中学课业本来就重,他一边上学一边再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这本来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我记得那会儿他都是白天上课,晚上出去仗着体格好干点力气活什么的。 他这人还特爱干净,班里的活他也总干,一开始大家都只当是他勤快,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他大伯母管束的,养成了习惯,特别看不惯乱糟糟。正好他收拾东西,班里的同学喝饮料剩下扔掉的瓶子什么的他都能拿出去卖了。当时你老公我呢,在家里受人冷落,可能也是觉得同病相怜吧,就时常把笔记借他看,也经常请他喝瓶水什么的,毕竟我俩同桌么,长得又是班里最高的,后来一来二去就熟了。我俩当时是班里出了名的冷漠,难以亲近。 但是那次救了你回来,有些事情就不同了。” 展翼飞至今还记得项军某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他: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展翼飞笑说:“他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你的人,我告诉他,我心里有了一道光。” 林玉童用食指轻轻挠了挠鼻子,半是玩笑半是真地问:“你确定你这么说了之后他不会对我恨之入骨?” 展翼飞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这么说吧,如果说小高跟程释他们是朋友,那么项军就是我兄弟,跟我关系都很好但是一碗水又怎么可能端平?总之,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却又来不及让我帮忙,你也可以找项军。当然,我一定会随叫随到,所以这只是打个比方。” 林玉童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心里却不禁想,难道是他想歪了? 第二天更新的时候,林玉童决定找老财聊聊,或许犀利哥能看出些什么呢? 逗地主:你是说,他俩都认识了十多年? 散柴童子:对啊,简直是一道不可愉悦的鸿沟。 逗地主:鸿沟个毛线啊?十多年的相处都没能开花结果,你这在一起不到半年就结婚了,谁轻谁重看不出来?你就是杞人忧天。 散柴童子: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对我的态度特别微妙。 逗地主: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吧?既然你都说了这应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那你就直接问问得了。 散柴童子:有道理。 可说是这么说,但林玉童还是觉得直接去问项军是不是对他有成见好像也挺冒昧,就决定还是算了。不料晚上在外头聚会的时候赶得特别巧,林玉童解完手正在洗手池旁边洗手,项军就进来了。林玉童见着他不禁有些怔愣,就忘了要去关水。 项军带着一丝不赞同地说:“浪费。” 林玉童低头瞅瞅,“哦!”他忙把水龙头关上,然后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下问了一个他后来怎么想都觉得特别特别傻缺的问题,“项哥你也来尿尿吗?” 项军大概实在是没想到林玉童会有此一问,憋了好半天差点给脸都憋红了,点点头,“嗯。” 林玉童:“……” 第36章 高文亮正斜斜靠在走道墙壁上吸烟,见林玉童从洗手间里出来狠狠拍了一下嘴,不由好一阵乐,“喝多了你?没事抽自己干嘛?” “别提了,刚才项哥进洗手间,你说我打招呼说什么不好,居然问他是不是去尿尿。” “噗!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去拉屎啊?” “会安慰人不会!”林玉童一脸无语。 “不会。”高文亮弹了弹烟灰,“说真的林子,你犯二的时候还挺逗。” “滚犊子!”林玉童大概是真有点儿酒劲上头了,说话挺直白,说完他回了包房,高文亮继续在原地抽烟。 不一会儿项军出来了,高文亮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目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我说是不是体格健壮的人连膀胱也特别大啊?尿个尿都他妈比别人时间长。” 项军走到高文亮身边停下,“总比尿完不记得冲厕所的人强。” 高文亮嗤笑一声,“就那么一回你还打算记一辈子是吧?” 项军没理他。 进了包房之后,林玉童觉得必须得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他这种严重的强迫症很容易把做过的蠢事反复在脑子里回放并自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