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别,年若兰却也是十分习惯的了,其实只要知道对方真的安好,即使是见不到面,心里头也总是踏实的、年羹尧离开京城后没有多久,弘煦便搬到了前院去,年若兰把书女和小得子调到了他的身边,又精雕细选了两个嬷嬷,四个丫头,并着几个小太监,一股脑的全都派了过去。 第一天的时候,弘煦还觉得十分有趣,不过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弘煦便悄悄问过年若兰,可不可以搬回来住。当然,结果自然是被拒绝掉的了! “看看你三哥哥!”年若兰教导道:“他也是小孩子啊,可是也搬到前面去了,他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弘煦听了这话立刻就撇了撇自个的小嘴,瞪着圆圆地眼睛说道:“娘可别夸他了,三哥昨天晚上哭了一宿,吵得我都谁不着觉了!” 年若兰:“……” 好吧,她举错例子了。 经过一刻钟苦口婆心的教育,最后以你阿玛是为了你好,不能让他失望哦为结束,总算把弘煦给安抚了下来。 “弘煦每日下了课,就可以过来看额娘了啊!”看着孩子依然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年若兰笑着摸了摸他的光脑门。 雏鸟第一次离开母亲,总会感到无措的。 即使,他离开的并不远。 好在弘煦向来是个开朗的孩子,被母亲温柔的言语安慰了一番话,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课堂上的事情。他现在和弘时是一起上课的,当然两个人的课程进度不同,因为年若兰平时就有注意孩子智力上的开发,引用了一些现代早教的方法,所以弘煦进入课堂的过程很顺利,他能够坐的住,不会像一些其他的小朋友样精神力难以集中,而且弘煦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背诵,诸如《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内容,一些简单的生字,有很多也都识得。 总而言之—— “先生今天表扬我了呢!”弘煦十分自豪的挺起了自个单薄的小胸脯。 “是嘛!我家大宝真棒!”年若兰第一时间给予十分积极地表扬。,还很夸张地拍起了巴掌。 弘煦嘿嘿一笑,小脸蛋上出现了点红晕。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过,转眼间便到了绿琴出嫁的时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大红色嫁衣,脸蛋被涂抹的像猴屁股,眼中却盈满泪水的绿琴,年若兰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伤。 “奴婢六岁那年被父母卖进了年府……”绿琴跪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然后小姐在人牙子底下的一众丫头们中间,选中了奴婢,给了奴婢绿琴这个名字,从此以后奴婢才知道,什么是吃饱穿暖,什么是被当作个人看,小姐,您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忘不了,小姐,奴婢舍不得您!” 年若兰心里也难受的厉害,用着帕子按了按自个的眼角,她说道:“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样惹人眼泪的话。我这依兰院便是你的娘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随时都可以,若是你受了夫家欺负也别忍着,万事还有你家小姐呢!” 绿琴呜呜咽咽的几乎哭成了个泪人儿,直到被盖上喜帕,年若兰依然能够看到她那不停松动的肩膀。 “好好过日子!”用力攥了攥她的双手,年若兰道:“绿琴你这么好,一定会幸福的!” 所以,也别害怕。 纵有千万般的不舍,绿琴依然一步三回头的被司棋几个拥了出去,往日里那些与绿琴交好的丫头们也都过去周家吃了喜酒。 “绿琴姑娘的命可真好啊!”丹芷院中几个小丫头聚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道:“贪上了那样一个好主子,不但无偿的放了她的身契办理了户籍,年主子还给他置了这样体面的婚事,那嫁妆看上去少说也值一二百两的银子吧,年主儿还真是有些大方的吓人呢!” “就是就是,她那夫君可是咱们府里的侍卫,还是个小头领之类的呢,绿琴姑娘嫁给去就是正头太太,他家又没老夫人,进门后还不立即就能当家做主啊!” “哎!大家同是丫头,这命怎么就差这样多呢!”感其自身,有人长叹一口气,蔫了吧唧地说道:“若是日后论到咱们,怕就只有配给府里面那些粗俗的小厮们的份了,哪里有绿琴姑娘如今的半丝风光!”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有另外一个丫头,叹息道:“谁叫怎么没贪上年侧福晋那样愿意为丫头们打算的主子呢?” 就在几个丫头长吁短叹,窃窃私语的时候,突然地一道严厉的女子斥声骤然响了起来:“你们几个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几个丫头被吓了好大一跳,刷刷转过身,然后脸色便是一百。斥责她们的不是旁的,正是李氏身边的红绫。红绫在丹芷院的地位就相当于绿琴在依兰院的地位。 丹芷院里的丫头们都很怕这位姑娘的。狠狠教训了这几句喜欢乱嚼舌根子的丫头又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