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县长的县长和保安司令却摆这么好的席面,这有怎么说,国难当头,还如此铺张,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刘长官满意就行——”曹德还不觉,一个劲的陪着笑。 不过孙长玉可就不一样了,自然听出了刘杨的话,心中一阵凌然,赶忙解释起来:“刘长官,卑职才豁出去弄这么好,否则怎么对得起长官在前线浴血厮杀——” “劳孙县长和曹司令破费了——”人家恭敬着,刘杨也不驳他的面子,不过刘杨终究是刘杨,端起酒杯高高举起:“孙县长,既然话说到这了,这第一杯酒敬前线战死的弟兄,来,大家都干了。” 这话说的场面,谁敢不干,哪怕平时不喝酒,也只能梗着脖子干了,前线死难的将士谁也不敢不尊重,否则怕这位刘长官当时就要翻脸。 “这第二杯敬还在浴血杀敌的弟兄——”刘杨也不管别人,仰头干了一杯,这是刘杨常玩的把戏。 不是刘杨对将士们不尊重,而是刘杨从来认为真正的敬意是看你怎么做,比如说特务营对那些死难的弟兄们的补助,以及对他们家人们的帮助和保护,这才是心存敬意,嘴上说的在好听不如实际行动。 “这第三杯酒——”刘杨又举起了杯子,只是话没说完,那一瞬间,忽然一种天大的危机感在心中猛的翻腾起来,下一刻,本能的猛地朝后仰去,随即隐约听见一声从远处传来的枪声,擦着刘杨的面颊,打在了身后的墙上。 有狙击手,而且是个高手,自己被人盯上了。 念头还没有落下,警卫排的一群弟兄已经将刘杨围在中间,外面的弟兄也随着有人冲出去,开始追捕狙击手,就连李宝柱也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 长长的吐了口气,刘杨又坐了起来,自己的直觉再一次救了自己,幸亏没有迟疑,不然脑袋开花了,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一击不中,狙击手早就跑了,念头还没有落下,外面就响起了枪声,弟兄们有人锁定了狙击手的位置。 庐江县城一下子就乱了,枪声混杂着吆喝声,特务营的弟兄已经开始封锁县城了,绝不让敢刺杀营座的家伙跑掉。 而当事人刘杨坐直了身体,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满了酒,缓缓地举起杯:“这第三杯敬在座的诸位,国家危难之际坚守本分——” 随后刘杨一饮而尽,看着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孙长玉等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多大点事,诸位坐下安心吃饭吧,一个蠢贼而已,这事经历的多了去了。” 其实被刺杀还真没几次,毕竟平时都是有大部队保护,也只有这一次只带着警卫排,又出了自己的地盘,漏了行迹才被人盯上的,不过刘杨到也不在乎,在战场上尽力的生死多了,自己身上的伤疤多了去了。 在战场上呆的久了,就不怎么怕死了,不过刘杨对于自己的反应却还是很满意,每一次危险的时候,自己总能预先感知到,这或许就是自己伴生而来的运气。 曹德有些坐立不安,真要是刘杨在这里出了事,他的那些手下不会怀疑他们吧,好在刘杨还没事,不过下一次谁敢说,万一刺杀的人子弹没个准,这一顿就说不定就成了断头饭。 孙长玉倒是佩服刘杨,多大的心还能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关键是刘杨是真的不怕,到现在稳如泰山一般,难怪刘杨窜起来的这么快,大人物每逢大事必心静。 但是春梅在一旁已经没心思倒酒了,阴沉着脸,走到窗户边上朝外张望,直觉告诉她,事情还没有完。 将周围扫了一遍,一副图就在心里成型了,能俯视酒楼的每一个制高点都在春梅心中显现出来,如果还有狙击手的话,那么多半会在哪里。 “把枪给我——”嚯的睁开眼,春梅朝警卫排的一个弟兄伸出手,一把将枪抓了过来,随即也不用瞄准,抬手对着几个制高点就开了枪。 接连四五枪,效果就出来了,在第三枪的时候,从远处的一个小楼上,隐约窜出一个人,不过显然是受伤了,正想着逃跑,可惜不用等春梅再开枪,周围已经响起了枪声,警卫排的弟兄可不是吃素的。 逃跑的那人被一下子放倒了,不过没有死,被警卫排的弟兄追上,给提了回来,还在刚才的位置找到了一把狙击枪,可惜这不是刚才那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