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的喉结滚了滚,耳根发烫。 “…回。本就是叔说了算的。” 不用他做这样的事,也是他说了算。 何湛松开手,气定神闲地坐起来,半倚着宁晋:“这几天就启程吧,你都快把凤鸣王给急死了。” 何湛只是顺带提了一句,不想宁晋却参出了另外一个意思。宁晋不悦:“叔是为了他?” 何湛一愣,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明明凤鸣王是为了宁晋才来找他不痛快的,怎么宁晋会把他们俩扯到一块去? “叔是为了你。皇命难违,别惹你老爹不高兴。”他安安分分地躺到里侧去,说,“我不招你了,就在这儿睡,书房多冷。” “…” 宁晋钻进被窝,将何湛捞到怀里抱住:“你这也太无赖了!”刚抱住,宁晋就猛地缩回手。他记得昨日不慎碰着何湛身上的伤,痛得他直叫。 顿了顿,没听何湛喊疼。 何湛闷弯想了想宁晋停手的原因,忽地明白过来,马上捂住胸口大叫道:“哎呀!哎呀!哎呀好疼!”何湛整个人都快扎到墙里去了,恨不得即刻找个小缝钻进去。 宁晋:“…你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多没面子?我不。” 宁晋整个人逼过去,将何湛困住,眼睛幽幽发狠:“哪儿疼?” “…哪儿都疼。真的。” “让孤看看。”宁晋动手解他的衣袍。 何湛这下才知自己是作大死了,立刻转怀柔政策:“你明天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推了。” “明天还要见雍州的几个官员呢。” “推了。” “…”让他赶紧想想还有什么事! 宁晋就如饿狼扑食,上去就一顿乱咬乱啃,似乎要将这人拆骨碾肉生吞入腹。 【灯光一灭,他们在黑暗中,实现了生命的大和谐!!】雁武军和铁骁骑并流,浩浩荡荡地从天济府城出发。雍州的百姓自发涌到街上给卫渊侯送别,整个长街上人头攒动,出天济府外好几里都能看见相送的百姓。 何湛掀着车帘子往外头看了看雍州百姓,心中很是欣慰。 这十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握住雍州的经济命脉和民心,就等于握住了整个南方。加上宁晋掌玉屏关四大军营的兵权,又颇得乌呼延君主的支持,以后京都朝中的人想要动他,总要掂量掂量。 宁晋与他同在一个马车,见何湛老是往前方看,很是不爽:“别看了。凤鸣王在前面,你看不见。” 何湛四处看风景,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看他了?” 宁晋才不信。欲盖弥彰。 一行人从雍州辗转至青州,宁晋在那里与杨英招汇合,一同回京都。 杨英招以左督领的身份在官府驿馆居住,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宁晋。因为旧朝势力未根除,余孽难免会对宁晋下手,所以宁晋在外时间越长就越危险,故而凤鸣王将行程赶得很紧,一路上不敢有停留。 队伍在青州龙安城休整一天,第二日便要上路。宁晋令人找到杨英招,吩咐她收拾好东西。 离开龙安前,何湛由杨英招陪着去到杨坤的坟墓前扫了扫墓。 从扫墓到上香,再到祭酒,何湛都一言不发。他跪在杨坤的墓前,同他讲了讲回京路途中的趣事,像是杨坤还在,正坐在这里同他一起闲谈一般。 讲到无话可说,何湛就默然饮酒。 杨英招原本是在远远看着的,见何湛不再说话,才走过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