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两日这府里的人就都会知道。” “那好,既然顾管事要到老爷跟前去禀告此事,那我也就不怕江嬷嬷了。我就想看一看太太晓得了每年竟然弄那么多银子,会怎么对她?” 次日,樊元辉家的果然在唐氏去顾老太太跟前请安回来之后,把她男人听到的关于江嬷嬷在采购顾府的绸缎一事上吃银子的事情告诉了唐氏。 唐氏听完,一开始还不信,说:“江嬷嬷一直尽心尽力地替我办事,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到底是在哪里听人胡说的啊?” 樊元辉家的:“这可不是胡说,太太,我家男人亲耳从甄家绸缎铺子的东家那里听说的,就是府里的顾管事也亲耳听到了,还有不少人也知道了这事儿呢。” “顾新福也听说了?”唐氏皱起了眉头问。 樊元辉家的点头。 这下子,事情恐怕就有点儿严重了,唐氏知道顾新福乃是府里的总管事,他可是常常去向老爷回话的,如此一来,应该很快老爷就会知道这件事吧,到时候他一定会过问此事的。 主要是江嬷嬷弄的银子也是太多了,如果真像樊元辉家的说的那样,一年光在绸缎这一项上就要弄一二百两银子,顶得上府里的主子们十个八个的月例银子了。这种事情要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不定她多生气呢,她到时候肯定也是要过问的吧? 接下来,老爷和老太太问起,要是自己不拿个说法出来,恐怕又会让老爷和老太太不满了,他们甚至会责备她,质问她怎么当的家,竟然让这么大个蛀虫在府里当差。 陡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唐氏寒声吩咐即刻传江嬷嬷进来问话。 不一会儿,金琥就引领着江嬷嬷进来了。 江嬷嬷向唐氏行了礼,笑着问:“不晓得太太召老奴来所为何事?” 唐氏冷声问她:“给咱们府里供应绸缎衣料的甄家东家的说你一年要在他那里吃一二百两银子的回扣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江嬷嬷完全想不到太太一开口居然问的这个话,她心里狠狠吃了一惊,脸上也现出些惊惶之色来。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强笑道:“太太是从那里听来的这话,这一定是一些嫉恨老奴被太太信任的人中伤老奴胡诌的。” 如此说着,她看了看屋子里站着的樊元辉家的一眼,她直觉那告她状的人一定就是樊元辉家的。 只是,樊元辉家的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她又怎么会不怕得罪自己要来太太跟前揭发这件事情。按理说,自己跟她都在太太跟前办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彼此的关系还过得去。她用得着做出这样得罪人的事情吗?万一太太查实不了她告自己的话,自己还留在顾府里面,她岂不是就会跟自己结仇了吗?要是她是樊元辉家的,就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傻事。 可樊元辉家的告自己吃供应顾府绸缎的甄家一二百两银子的事情那是真的啊,像这样如此隐秘的事情却被樊元辉家的知道了说明什么? 除非是甄家的东家自己抖露出来的,一直都跟他约定好的在他供应顾府的绸缎衣料的银子里吃一成的回扣,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什么异议,为何今年就不愿意了呢? 她还没想清楚这些问题,唐氏在上头又发话了:“江嬷嬷,我劝你老实点儿,实话实说,不然,我可是有的是手段查证此事。你要是自己说了,我还看在你多年为我办事的份儿上轻罚于你,可你要是依然嘴硬,哄骗于我,那么,最后我定然会按照府里的规矩办事。” 江嬷嬷心里抖了一下,她犹豫了,是不是该从实招认她贪墨顾府购买绸缎银子里面那一成的事情。 顾府每年花在购买绸缎衣料给府中的主子和奴仆们做衣服的银子至少都有一千七八两,她每年吃的回扣也有一百七八十两。这么大的数目,要是承认了,她相信太太绝对轻饶不了她。这会儿太太说的那什么老实交代了,就轻罚于她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这些年来弄了差不多千两银子,都拿去买了京郊的良田,她还想着等到老了,求了太太的恩典,放出去,好享受下富足的老年生活呢。可要是承认了,恐怕那些良田也会被太太没收吧。 还有一点儿,顾嬷嬷觉得太太会不会只是捕风捉影听到些传言,但却没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