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整日家窝在屋子里烤火做女红混日子。过年的时候,咱们最忙了,可比入伏的时候放假忙多了。” 嘉宜看向嘉珍叫她说来听一听,这年假顾家的姑娘们会怎么忙碌。 嘉珍告诉她,放了年假只要过年了,就要跟着太太天天见客,见亲戚见世交故旧,而且今年因为嘉宜的的爹升了虎贲卫指挥使,这上府里来拜年的人肯定更多。 那些亲戚们来了,顾家的姑娘们跟着太太去迎客自不必说,还有那些公侯之家,朝中的官员们的女眷也是要去迎接款待的。这种时候,顾家的姑娘们也要为太太分忧,帮着招待一些年纪相仿的别家的小姐们。另外过了正月初六,还要跟着太太去走亲戚,以及应邀去别的有来往的为官做宰的人家赴宴。总之,这个时候,是顾家的姑娘们最忙的,所以,注定嘉宜的那种想要躲起来享受清闲时光的想法必然会落空了。 “……啊,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年,也就有年前几日可以歇一歇了。” “谁说不是,我有时候真觉得咱们生在这官宦之家真可怜,做姑娘的时候吧,整日要早起请安,连个懒觉都睡不成。以后出了门子,要在公婆跟前晨昏定省。毫不容易熬成婆了吧,也不能偷懒晚起,因为还要在晚辈跟前做榜样。估计也只有入土哪天才能安睡了吧,哎……” “千年难敌一个土馒头。” “呵呵呵,你这话说得极妙。” “四妹妹,我也举得你看得很穿呢,一个人一辈子恐怕只有躺到土馒头里了才能真正消停了。” “管它呢,咱们先消停几日算几日。明儿没事,你到我那边来吧,我叫我娘给我们做烤鹿肉还有吃羊肉锅子。前几日,顾家的庄子里送了些年货来,咱们二房分到几腿肉,明儿你过来,咱们好好乐一日。”嘉珍忽然极有兴头地说。 “明日啊……我想想……” “还想什么,明儿直接来就是。”嘉珍拿手肘捅了捅嘉宜,恰在此时,嘉宜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了,幸亏后面跟着的丫鬟小柳儿眼快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她。饶是如此,也把嘉宜给狠狠唬了一跳。 嘉宜装作摸了摸头上虚汗的样子,对嘉珍开玩笑道:“我说,珍丫头,你能温柔点儿吗,怎么人秀秀气气的,却是个女汉子呢?” “女汉子?这什么词儿啊,三姐姐是嫌弃我粗鲁吗?”嘉珍撅起了嘴道。 嘉宜呵呵一笑,道:“开玩笑啦,对了,明日我去探望了我姨娘就去你那边吧。” “什么时辰能到?我好叫我娘早做准备。” “饭点儿,哦,就是晌午吃饭的时候我准到。” “一言为定。” 两人继续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嘉宜又问嘉珍除了自己还请别人没有。 嘉珍摇头道:“那两个是不喜欢跟我们凑堆儿的,嘉柔又小,能吃个什么,怕那样的吃法她克化不动,吃了回去,回头肠胃不舒服,生病的话,这年节上就不美了,袁姨娘怕是也要怪我。” 还有一点儿嘉珍没说,就是请人请多了,她娘又要心疼了。 嘉宜问:“你就不怕我也克化不动,回头生病了么?” “你是属狼的,应该不会克化不动,呵呵。”嘉珍笑起来道。 原来平时两人来往,嘉珍好多次跟嘉宜一起吃饭,见她的饭量都比自己还有嘉书和嘉琴大,还挺能吃肉,所以才这么说。 嘉宜听她这么说自己,倒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胃口挺好,入了冬,见天吃羊肉锅子,一顿儿半斤羊肉下去完全没有问题。 “那我明日叫我娘准备二斤肉,够咱们吃了。” “能吃完吗?” “能不能也就那些,你可劲儿吃啊。” “好吧,明日咱们不见不散。” 到了清芷居门前,嘉宜请嘉珍回去喝碗她特质的杏仁奶茶再回去,嘉珍说不用了,她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要回二房那边去见她爹娘和祖母。 嘉宜遂自己带了丫鬟们回屋去,见到堂屋里的桌子上摆了两篮子熏鱼和熏肉,还有几个土瓷小罐子,山茶正在那里摆弄,便问山茶这些是哪里来的,一早上学都没有看见过这些东西。 山茶笑着回答:“这些都是姑娘的舅舅和舅母央求小柳儿的哥哥,就是外院里跟着管事到京城里来采买年货的柳大石捎来的。熏肉和熏鱼是姑娘的舅舅和舅母做的,这里有两罐子黄豆酱是柳婶子做的,还有两罐子泡萝卜也是柳婶子按照姑娘以前在何家的方法做的,说年节上吃那些荤腥吃厌烦了的话,拿青叶子大葱蘸着黄豆酱下饭,还有这两罐子泡萝卜也下饭。” 嘉宜:“熏鱼和熏肉倒罢了,柳婶子做的这黄豆酱和泡萝卜好吃。山茶替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