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道:“那就折半,一局一两银子吧。” 袁姨娘这才答应了,坐到了牌桌边。 要不是为了陪老太太,章姨娘说什么也不会打这么大的,遂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唐氏一发牌,她的眼睛就盯到了牌上,完全无视了身边坐着谁。 这边厢顾老太太等人在打叶子牌,那边厢嘉书嘉琴等人却是在那里下棋说笑。 嘉柔则是缠着嘉宜和嘉珍玩翻绳子儿和丢米包。 所谓的丢米包,其实和嘉宜穿来之前从电视上看到的小朋友一起玩的丢沙包差不多。只是她这包里放的是米,毕竟官宦之家的小姐们喜好洁净,不喜欢玩的时候弄得一手沙土。 这种米包有拳头那么大的,可以在院子里玩儿,三个人里面两个人互相面对着,中间留出一段距离,然后彼此扔出米包来,中间那个人可以用各种招式抓住米包,抓住了就赢了。 还有一种是核桃那么大的用小花布缝制的米包,往往有五六个那么多,这种玩法有跟上一种不同。 这一种是用各种手法一个两个三个地抓起来,然后手掌翻飞,将小米包扔起来,再用复杂的抓法将抛起来的小米包抓在手里。 老实说,如此古老的玩法,嘉宜穿来之前都没玩过,就算她传来之前也是个成年人了,但被嘉柔和嘉珍抓住一起玩,她倒也能玩得下去。 她们三个到外面的院子里的空地上玩了一会儿丢米包,接着又进来在屋子里的小圆桌上抓小米包儿玩,正玩得起劲儿,忽然在顾老太太那边的牌桌上传来一阵骚动。 嘉宜抬起头望过去,只见她姨娘正在那里弯着腰,貌似在呕吐。 姨娘怎么了? 嘉宜立即紧张起来了,她扔下嘉珍和嘉柔,站起来往顾老太太那边的牌桌疾步走去。 等到走到章姨娘身边,她就赶忙问:“姨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任姨娘在一边笑着对嘉宜说:“你姨娘方才连着输了三把,都差点儿哭了,那脸色难看极了,三两银子而已,至于吗?” “啊?”嘉宜不太相信任姨娘的话,不过,她回头一想,还真有可能,她娘比她还更加财迷,三两银子对任姨娘不算什么,可是对她娘来说,真输了三两银子出去,那可真是会难受的。 拍了拍章姨娘的背,嘉宜安慰她:“姨娘,不就三两银子么,你要不舒服,就坐一边儿去,让任姨娘打吧,老太太还等着呢。” 章姨娘并没有因为嘉宜的话而止住呕吐,而是又干呕了几下,这才抬起头来,抽出手腕上的银镯子上掖着的汗巾子擦嘴,她眼圈儿红红地对顾老太太说:“老太太,对不住,我方才心里好一阵难受,忍不住吐了……可又吐不出来……” 顾老太太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忽然问:“你是不是干呕?” 章姨娘点头:“是。” 顾老太太忽然吩咐跟前的姚嬷嬷来,道:“去把我们府上常请的白郎中请来,给章姨娘瞧瞧。” 章姨娘忙说:“老太太,我没事儿,就是心里不太舒服,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去请郎中来瞧。” 顾老太太微微一笑:“白郎中可不是给你来瞧肠胃的,而是诊一诊你是不是害喜了?” “啊?”章姨娘一惊,怔愣之后,脸又发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了。 “行了,你下去歇着吧,任姨娘,你来替章姨娘打吧。”顾老太太随即笑着吩咐道。 章姨娘忙应承了,站了起来,嘉宜则是喜滋滋地上前扶着她说:“姨娘,我扶您下去歇着吧。” “好。”章姨娘满面是笑。 这会儿回过味儿来的她,心里是又激动又喜悦,当着大家的面儿,还不敢笑得太灿烂。 临走之前,她没有忘记向太太打招呼,说她下去了。 唐氏冷着个脸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表示她知道了。 任姨娘在章姨娘走后,顶替她继续跟顾老太太还有太太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