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要一直跟他为那些侍妾闹腾,恐怕将来老爷会对您越来越冷淡。您想一想,早些年您跟老爷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后来跟那些妾室闹腾,这些年老爷是不是越来越跟你离心了?”樊元辉家的觑着唐氏苦口婆心道。 这话说到了唐氏心上,不由得心里一酸,她想到了刚跟老爷成亲的那几年,两人过得那些甜蜜恩爱的日子。可如今,那些日子如同长了翅膀的飞鸟一样,飞走了,再也回不来了。特别是在任姨娘进府后,老爷明显是对自己越来越冷淡。 一想到任姨娘,唐氏又来了气,牙咬得紧紧的,道:“任姨娘那个贱妇最近可把老爷缠得紧,要是她再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那风头就会越来越盛,老爷也会更加|宠|爱她了……” 樊元辉家的叹口气:“哎,太太,您老盯着任姨娘,就是落了下乘,好比东边堤坝裂了,您就去补东边的堤坝,西边的堤坝裂了,您又去补东边的堤坝,总是有疏漏,总是堵不上。” 唐氏听了觉得陪房樊元辉家的说的有理,便问她:“那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一听。” 樊元辉家的:“要让奴婢说,奴婢的主意也算不上什么好主意,只是奴婢觉着眼前倒是有个好机会,既可以讨得老爷欢心,又可以改变太太在老爷心中素日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印象,甚至还可以让任姨娘不舒坦,难受死。” “哦,是什么主意,你快说与我听一听。”唐氏一听有些激动,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抓住了樊元辉家的手问。 实在是樊元辉家的说的话太让人动心,一石三鸟,怎么算怎么划得来。 樊元辉家的停了停,仿佛是要吊唐氏的胃口,又像是在整理思路,默了一会儿才徐徐道:“这话又得说到章姨娘身上了。” 唐氏:“章姨娘?” 樊元辉家的点头:“正是,适才奴婢不是让太太跟老爷说么,派人去何家瞧瞧章姨娘的伤,再了解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太要是能够拿捏得住她,就让她为太太所用。” 唐氏忙问:“怎么个用法?” “这又要一分为二来说,其一,若是那章姨娘是个聪明的,就挑着她去跟任姨娘斗。其二,若她是个笨的,就安排老爷雨露均沾,分任姨娘的|宠|,任姨娘必定嫉恨她,定要跟她这个新来的斗。那时候太太就想法子拿住任姨娘的错处,好好整治她。”樊元辉家的缓缓笑着说。 “嗯,不错!这是个好法子!反正安排老爷雨露均沾也分不了我的日子去,只是会让任姨娘难受。不过,我这心里一想到老爷又要跟个女人同房,我这嘴|巴里就又酸又涩。”唐氏先欢喜点头赞了樊元辉家的,后面却又苦哈哈地抱怨道。 樊元辉家的切切劝说:“我的太太哟,奴婢方才是怎么劝您的,拢着老爷的心,往后您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过。老爷又不是个普通的男子,您能像拘着没出息的男子那样拘着他?虽然这女人家没有不为男人收用别的女人捻酸的,但这要强掐尖也得看人看情形,前些年您就是在这上头吃了亏,才会让老爷离您越来越远。这会儿赶紧收敛了往日的脾性,还来得及。章姨娘这件事情上头就是一个最大的转机,全看您怎么把握了。您方才不是也说了,任姨娘才是如今顾府里头对您最不敬,最想跟您平起平坐的女人。往日家她都是靠着那一副狐媚样子,嘴又甜,把老爷给缠住了,您对她全无办法,让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要想灭掉她的气焰,利用章姨娘这步棋必须要试着走一走。” 唐氏想一想,陪房樊元辉家说的也是在理,自从那个狡猾的狐狸精任姨娘进了府,她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数次跟她交锋,都没有占到便宜。就像樊元辉家方才说的那样,任姨娘就像是个团在一起的刺猬,她这个当家的正房太太即便是山中老虎,可也下不了嘴,完全对付不了任姨娘。章姨娘进了府,要是像樊元辉家的说的那样,能够起到打压任姨娘的作用,她简直乐见其成。先灭了府里的头号敌人,其她的姨娘们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 “好,就依你说的,我今晚等老爷回来就跟他说,明日派人去探望章姨娘,打听打听她的事情,另外看她长得如何,脾性如何,是否能够为我所用。对了,要是那章姨娘是个聪明的,我拿捏不住她,接进府来岂不是又多了个任姨娘一样的么?”唐氏说着说着又皱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樊元辉家的却突然笑了,以轻松的口吻说:“太太,您多虑了,依奴婢看,那章姨娘必定是个蠢笨的。从您说给我听的话里头,奴婢听出她前些年是个脑子有病的傻子,最近头上挨了一板子才清醒了,认出了老爷。您说,她要是个聪明的,能够这会儿才认出老爷么?当年竟然连谁收用了她都弄不清楚的人,能够聪明到哪儿去?” 唐氏抚掌一笑,连声称是,然后说她这下子可放心了,等今晚说给了老爷听,明日就派江嬷嬷去一趟何家探望章姨娘,然后确定哪一日接她进府。 ☆、第20章 美食美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