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秦大地是住在这边吗?” 秦默按照纸张上的地址找来了西市一处幽静的深林里,眼前是一间简单搭起的铁皮屋,屋旁是已经整齐划分的各类资源回收及正在整理回收物,看起来可能长期弯腰工作身形已有点佝僂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察觉有人走近,瞧着是个陌生脸孔,疑惑的举起手打着手语询问对方:请问有什么事? 秦默摇摇头,他看不懂手语,正想从随身包包找出纸笔来问话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就从屋里由内而外的传过来了。 “咦?阿默?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秦大地打着还不熟练的手语向父亲解释:这是我的朋友。中年男人则笑笑的打着手语回应说:那你们好好聊,我先进去了,哎,跟朋友进来坐。 大地微笑的回比了个好的手势。 “阿默,你好吗?” 转过身的大地率先问候了秦默,这时候的扬言公司应该乱成了一锅粥,约一个礼拜前他从报纸上知道了秦夕言的病逝,身为秦夕言前随身保镖也是北区经理一职的秦默应该要待在秦风扬的身边辅佐他,怎么会有空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了。 嗯…还知道他人在这里,难道是秦风扬想找他算什么遗漏的帐吗? “阿地,我要走了,走之前,来跟你道个别,顺便替某人带话并拿这个收据给你。” 大地接过手连看都没看收据上的字,听到他来道别,着急的连连问着秦默要去哪?! 秦默与他不一样,他至少还有几分幸运找回了他亲生父母,而秦默是从小就被丢在孤儿院的弃儿,他自己无欲无求,不好奇不渴望,秦爷说一是一,后来跟着秦夕言身边,他以为秦默留在扬言才是最后的归宿。 他甚至猜想,难道是秦风扬疑心病重忌惮阿默会走上与他一样的叛变,才藉口打发了他?他越想越担心,忍不住抓住秦默的手臂质问他: “阿默,难道是秦风扬赶你走?!” 秦默摇了摇头,要他先看看手上的收据。 这时他才看清手上的收据,是之前他鬼迷心窍走歪路时的最大心病。 他父亲在西市医院里欠下的庞大医疗费,结清人的栏位落笔处写着秦风扬三个字。 “为了找你,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私下偷偷让人调查你的去处和你父亲就医的医院,这张纸是他送给你曾经为秦家卖命的报酬。他说:大地,以后你自由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秦默,值得吗?他对他的恭敬、喊的每句风扬少爷,都不是出于真心,他算计、他利用,就是为了南区的最高的那个位置,还曾经举枪挟持他,要逼他盖下让渡书。 但他放过了他,没照会规处置,只将他逐出扬言。 从此他不再过问秦家的事,也怕叛变一事牵连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