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璋在心里冷笑,你编,继续编。 “屠鹰,我这孩子也有了,你是不是该把我带去山上了?” 他颇为牙疼,“陶陶,山上生活很苦,你不会适应的。” “谁说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再说了,我自己有钱,我可以让我过的好。你是不是一贯哄我的,你根本没想要我,在我家祠堂发的那些誓其实也是假的?” 她一顿胡搅蛮缠,倒是把屠鹰搞的毫无还手之力,最重要的是她还怀着孩子,他不敢惹她,连高声说话都不舍得。 他按住她乱动的小爪子,就怕她伤了自己,“你别激动,听我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就是不想管我。屠鹰我告诉你,要是这次你不把握住机会,就没孩子叫你爹。” “你想要干什么?”他紧张起来,早就听说她要打胎药,要是她真不想要这孩子,他难道还能强迫不成? 绿璋狡黠一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打胎。我要是没成亲先生出个野孩子,你说顾扬骁会把我怎么样?浸猪笼还是一杯毒酒赐死?与其让人把孩子丢到山里去喂狼,我就狠狠心别让他落地。” 屠鹰的心一寸寸往下沉,她想这些是应该的,这恰好也说明了自己给她的压力有多大。 “陶陶,你听我说。顾扬骁万万不会那样,他不会虐待你的孩子。” 绿璋睨着眼睛看他,“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既然这样,屠鹰你就为了我跟他投诚,以后为他效力好不好?” 她说完这句话,空气顿时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扬骁才艰涩的说:“那不行,官匪自古是仇敌,我不能把兄弟们的命都葬送了。” “可梁山好汉不也是被招安了?” “那怎么一样,你一个女孩子能懂什么?” 绿璋冷笑,“梁山好汉被招安不也是通过一代名妓李师师才见到的皇帝?我虽然不比李师师美貌,好歹我也叫了顾扬骁十几年二叔,难道这点面子他还不给?”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屠鹰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只好用缓兵之计,“你让我想想,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绿璋哼了一声,她往嘴巴里丢了一块米花糖,咬的咯嘣咯嘣响。 屠鹰觉得她这是在咬自己的骨头跟肉呢,看那张红红的小嘴儿,要是咬他点儿别的东西都好。 “陶……” 刚张嘴,她忽然就扑过来,那架势就跟放出笼子的恶狗一样,生扑。 屠鹰忙架住她的胳膊,却不想那红红的小嘴儿就堵在了他的嘴上。 屠鹰那只独眼睁大,一直提高的警惕就这么给瓦解,彻底败在了她的樱桃小嘴里。 甜甜的津液满是米花糖的味道,但他还是能从这里面品尝到属于她的一丝甘甜。 她并不贪嘴,只把一颗糖全度给他后就离开,眯起弯弯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好吃吗?” 屠鹰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却只能傻乎乎的回答,“好吃。” “那要不要再来一颗?” 他点点头,“还是要你喂。” 小丫头的笑消失的迅速,跟着她竖起柳眉,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泼妇模样。 纤纤玉指指着他的额头,她数落他,“你真是个禽兽,我这还怀着孩子呢。” 骂他是禽兽,他就真无耻起来,欺身压着她,把她的手禁锢在枕头边上。 他没敢真压,胸膛离着她的身体至少一个拳头的距离,可嘴巴却贴在她脸上。 “说我禽兽,那陶陶大晚上看这种书,可不是想要了?” 她顽皮的拿小脚去蹭着他的小腿,“我就是想呀,怎么样?” 身下的女孩色若春晓眼波流转,真真酥掉了他的骨头,这一刻他真想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权利野心都统统抛却到脑后,从此只跟她一心一意做一双人。 可是他不能,就跟一入侯门深似海一样,他一脚踏入权利纠纷这个大舞台,除非死,要不永远也退不出来。 人家都是商场如战场,那战场呢,是修罗场,是人间炼狱。 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凭什么给与陶陶优渥安定的生活,凭什么让人忘了他和她的叔侄关系,又凭的什么让那些本来只因为他姓顾才效忠他的人依然拥护他? 大手一下下抚摸着绿璋柔软的身躯,他低声喊着她的小名儿。 今晚绿璋格外主动,抬头舔吻着他的喉结,小脸儿透粉,眼睛里水汪汪的,那是他最爱的情动的样子。 “陶陶!”他低吼一声,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强悍的身体就像给抽走了力气,他浑身变得软绵绵的。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