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了,头还是很疼,好像有个人用力在压我的头顶,想把我的脑袋给压进腔子里似的。 “把法帽摘下来!”我几乎吼着。可是过了近十分钟,nangya的经咒才停。我都爬不起来了,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耳朵嗡嗡直响。老谢在耳边大声叫我的名字,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拿着那顶法帽。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我靠坐在墙边,老谢说:“田老弟,那顶法帽早就摘下来了,你怎么还说脖子要断?”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灌顶术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方刚问nangya是什么原因,她说:“应该是阴气对田七的身体侵扰过多,积累到现在的地步。”我连忙问怎么才能解决。 nangya说:“过两天我要再给你施两次灌顶术,那时候再看,你现在先休息。” 中午在寺庙里吃饭,我们说起登康父亲被害死的事,老谢叹着气:“这些祸事真是想躲都躲不开啊!”方刚也说。只要从事与鬼神打交道的职业,就避免不了发生这种事。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看屏幕是登康。 “田七,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于先生?”登康也不说别的,上来就问。我说已经知道你父亲的事,但你找于先生干什么。 登康怨恨地说:“我要跟于先生联手把鬼王给干掉!”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登康问我有没有办法,我半晌才说。上次找于先生但的邻居称已经出门几个月,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问:“你考虑好了?”登康说当然,以前他一直在忍让。即使鬼王逼迫阿赞巴登消失,也不想把事态扩大。但现在鬼王指使马来小伙害死自己的父亲,这个仇不能不报。我在心里打鼓,别说于先生难找,就算找到了,他能同意这么做吗。但登康求到我头上,这个忙也不能不帮。 下午我再次给于先生小区的那位小卖店大妈打电话,得到了重要消息。她称“老于”前阵子回来了,但旧书店的门经常紧锁,外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大家以为店老板回来后又出去了,但有一次。某住在附近、以前经常光顾旧书店的高中生半夜路过,一时兴起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竟然发现漆黑的店里有人活动,开始以为是小偷,但看到那人在店里用电炉子煮面条。才知道是于先生。 “这个老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以为没人呢,一天到晚不露面,结果把自己圈在那个旧书店里!”老太太说。 我连忙问打那以后于先生有没有出来过,老太太说:“没有!那天我去敲书店的门玻璃,想找他有事,再看里面。这回是真没有人了,估计是上次被那孩子发现,又给吓跑了,你说这人是在躲谁呢,还是得了抑郁症?” 把这个消息转告登康,他回复短信:“带我去江西找他。”方刚笑着说看来这回可热闹了,要有重头戏看。 老谢害怕地说:“方老板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戏?鬼王那人。是随便就能搞死的吗?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下降头弄死那么多无辜者,早就死多少回了!”nangya一直没插言,看来是对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表示无奈。 nangya问:“不知道现在阿赞巴登师父怎么样。”我说只有登康知道,但现在他为了父亲的事,估计也没心思考虑别的,要是他铁了心非要和鬼王大干一场,那就等事后再谈。 方刚嘿嘿笑:“要是真能搞死鬼王,阿赞巴登的情况也就不用问了,随时可以在曼谷见到他。”我们都点点头,老谢说鬼王的名头那么响,要搞死他可不容易,有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 “有啊,你去把鬼王的老爹找出来,让登康也给他下个降头,出出气。”方刚回答。老谢说方老板又打趣了,我说:“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和平方法?中国人心目中的两大恨,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化解的。” 当晚我和方刚住在寺庙里,我脑子很乱,想了很多事情。鬼王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是与我和方刚都无关,但要是帮登康去江西找于先生,那就等于直接参与进跟鬼王的对抗中去了,会不会得罪他? 第1061章 旧书店 那个人可不像蒋姐、姜先生、熊导游和吴经理之流所能比,这人不但六亲不信,而且还掌握着高深的降头术法门,给人落死降不眨眼。估计在他看来,一条人命还不如看家狗值钱。我到底要不要掺合? 睡到半夜,我觉得屋里特别热,泰国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都热,但屋里有风扇,按理说不至于热成这样。我浑身发烫,起身来到卫生间,把毛巾弄湿了擦了擦上半身。但还是热得不行,好像在烧火。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很烫。 回去继续躺在地板上,不知不觉又做梦。这回是梦到躺在一个大油锅里,下面升着柴火,锅里却装满了冰。我觉得又冷又热,想翻身从锅里爬出来。可那些冰块没完没了地往我身上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