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说这个。 她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呢。 “既然是你跟我去京南观求的姻缘结,昨夜看到那条红绸的时候,应该第一反应就会想到姻缘结上来,为何你的反应是觉得五弟以红绸写信给我传情?这可不是你这种睿智如神的人会做的事。” 这一点,她最想不通。 “还有,今日去京南观,下马车的时候,你还说,是去跟老尼姑确认一下,是不是五弟让她传的信?你都到了京南观门口,都想不到姻缘结吗?” 说完,郁墨夜又禁不住嘟囔:“就是因为你这些表现,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跟我求姻缘结的人是你?也不会想到让老尼姑一起骗你了。” 男人低低笑:“所以,怪我咯?” 郁墨夜嗔他:“快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第一个嘛……” 因为跟她去京南观求姻缘结的本就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应该的第一反应? “第一个,是因为我一看到是五弟的字,气就不打一处自来,有些失了理智,而且,也打心里觉得,你不可能会跟五弟去求姻缘结,所以,根本没往那上面想。第二个嘛…….”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第二个是我故意的。” 郁墨夜一怔。 “我故意这样说,有两个原因,第一,让你相信,我并没有跟老尼姑串通,第二,看你会不会骗我?结果……我、很、失、望!” 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咬得极重。 郁墨夜连忙笑着又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瓮声瓮气道:“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无奈,弯唇。 哪里还有脾气? 其实,今日他是真的很生气的。 也不光光是生她的气,是生好几个人的气。 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气。 下午,他一人在龙吟宫里沉淀了一下午,夜里才过来的。 低低叹,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郁墨夜忽然想起最严重的那个问题。 猛地抬头。 “对了,我不是在岳国做质子吗?二十年来从未返朝,刚刚回来才半年,而跟你去京南观求姻缘结却是快一年的事,这怎么回事?” 男人眸光微闪,牵了她的手,走到边上的矮榻上,双方坐下。 “你虽然在岳国做质子,却只是质子,又不是囚犯,岳国并没有囚禁你,只是让你住在他们国家而已,你顽劣贪玩,时不时偷偷女装溜回大齐,所以就……” 男人看着她。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清丽水眸。 终究是心性简单,郁墨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那,我们两个早就知道不是亲兄妹是吗?” “嗯,”男人点头,“我也是你告诉我的,至于为何不是,你当时不愿多说。” “哦。” 郁墨夜撅噘嘴,对自己失去记忆,有些无力。 握了他的手,低头,惆怅道:“好想恢复记忆,好想能想起以前的事,好想知道我跟你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 男人凤目中再次染上一丝血色,薄唇抿起,没有做声。 “对了,既然我们曾经是那种关系,我回朝以后,你为何不跟我说,为何不告诉我这些?” 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说,还回朝第一天就杀了华妃给她下马威,将她吓个半死。 后来还出了很多事。 总之,她怕他怕得要死,每天日子过得战战兢兢,避他都唯恐不及。 “因为你失忆了,我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你会信吗?你若不信,搞出什么纠复来,对我不利,对你自己更不利,只有让你自己觉得要自保,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郁墨夜想想,似乎是那么个道理。 到今日,她都不太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是真的,何况刚刚返朝刚刚失忆那会儿。 虽然心中的疑问,他都一一给了回答。 但是,她依旧觉得怪怪的。 至于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记忆,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另一个人来说的。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