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吗?” 她点头。 梁子就在院子里蹦得老高地欢呼:“哦,我有家咯,哦,我也有自己的家咯……” 对于一个记事起就以乞讨为生的乞丐来说,一个安稳的家,意味着什么,她知道。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就算她是四王爷,就算她有四王府。 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可她没有一丝家的感觉。 家不应该是温馨的,是让人放松的地方吗? 在王府里,她每日都如履薄冰、谨慎小心。 连沐个浴都像是赶场子一样,速战速决,生怕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是个女的。 夜里睡觉更是不敢深眠,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状态。 现在好了。 想怎样就怎样。 想打嗝就打嗝,想放屁就放屁。 自由真好。 夜里梁子做饭,给她炖了只鸡,还烧了两个小菜。 这是在新家的第一顿饭,姐弟二人一高兴,就放开肚子来吃,结果都吃撑了。 然后梁子就陪着郁墨夜去散步。 江南的夜色也很美。 特别是河面上一艘一艘晚归的乌篷船,船头挂着红灯笼,悠悠夜色下,一盏一盏如同盛开的红莲,映着粼粼水波,简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商家的布幡彩架也是很有江南特色,一般都高挂在靠水的这一边。 所以,若是站在桥上看过去,两岸繁华、一河霓虹,就仿若置身仙境。 想起她母妃生长在这样一个地方,郁墨夜觉得,她母妃的童年应该是很快乐的吧? 只可惜,她没有她母妃的任何记忆和消息,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亲人。 当然,就算有,她也不敢认。 不能连累人家。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 /p> 为何她跟郁临渊不是亲兄妹? 既然她跟郁临渊不是亲兄妹,那就说明,她的父亲不是先皇。 而樊篱让那个妇人冒充萨嬷嬷的妹妹告诉她的,她父亲是她母妃入宫前的相好的,也是胡编出来骗她的。 那她真正的父亲是谁?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 抬头,望向垂柳树梢的圆月,她忽然想起,哎呀,明日就是十五呢。 那个男人……怎么办? 很快她又甩甩头,觉得好笑。 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担心他怎么办? 自己先管管自己怎么办吧。 他那次发病,她不是也跑了不在吗? 他不是照样无事。 后来他还跟她说,朕不是也没死。 而且他还有樊篱。 有青莲。 都是死忠,都是会医术的死忠,还用得着她来担心? 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好心情却还是被搞乱了。 “梁子,我们回吧。” “好。” 姐弟二人又往回走。 “梁子,你说我们做个什么生意好呢?” “姐,你问我啊,还不及去问墙壁,我根本不懂这些。” “是啊,我也不懂,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做生意如果自己不懂,肯定会赔本,那还不如不做。不做也不行,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以后孩子一出世,花银子的地方更多。”郁墨夜头疼不已。 “要不,我去码头给他们搬货,除了要饭,我就只能卖力气了。”梁子一本正经道。 “不行!”郁墨夜当即就否决了,态度果断明确,“这样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才多大啊,你卖力气,身板都没长好呢,而且,姐也要有人照顾,你必须一直在姐身边。此事又不急,现在还有银子不是,慢慢想,总能找个合适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