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日久生情”吗? 虽然他很多时间不在寨中,但是,至少她跟他的时间比那个女人多吧? 他们才相识多久? 她甚至想,是不是就是因为熟了,相处久了,她就在他身边,他反而忽略了她的存在? 所以,方才,她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最重要的是,当着他的面,将亲手编的剑坠送给郁临归。 她其实,只是想要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只是想要让他感觉到一些些危机。 只是想要激起他的哪怕一丁点的醋意。 事实证明,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 ****** 山路崎岖颠簸,马车行得缓慢。 郁墨夜跟顾词初一辆马车。 因为身份摊开了,郁墨夜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两人一路都在说话。 唯恐被前后的人,特别是赶车的车夫听到,两人坐在一起、肩靠着肩,说着悄悄话。 郁墨夜问问曾经的自己,失忆前的自己。 顾词初打趣打趣萧震跟她。 “江湖上肯定没有送大氅还要亲自替别人披上的礼仪,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我就觉得,萧震其实是想给王爷亲手披上,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三个人都给披了。” 顾词初摸着萧震送给她的那件狐皮氅,煞有其事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郁墨夜汗。 却也不好反驳,只好安全地做着回应。 “萧震哪有那么深的心思?” “哟,这还没嫁给人家呢,就那样帮着人家说话。王爷信不信,王爷的这件狐皮氅绝对是最好的,九王爷的那件就不用说了,怕是连皇上的那件虎皮氅都不如王爷的这件?” 郁墨夜轻嗤:“不信。” “不信王爷摸摸,摸摸这毛,感受感受手感,”顾词初边说,边抓着她的手,引着她的手一起摸向大氅,“是不是特别软、特别细腻、特别光滑、特别柔顺、特别暖和?” 的确是上好的狐皮,只是,哪有她这样夸张? 郁墨夜嗔了她一眼:“我看,是你特别胡说。” 两人便笑了起来。 马车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笑声还未停。 “怎么停了?” “不知道。” 正双双疑惑的时候,门帘外传来霍谦的声音:“皇上让四王爷过去他的马车,说是有要事相商。” 郁墨夜一怔,顾词初也稍显意外。 这个时候,郁墨夜真的不想去。 可是对方是天子。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有要事相商。 轻轻拍了拍顾词初的手背,她弯腰下了马车。 打帘而入的时候,帝王正坐在矮几边上看着书,意识到她进来,眉目未抬,只扬袖指了指矮几的另一边,自己的对面。 她坐了过去。 队伍再次行了起来。 他却只是看书,看得专注,大手不时翻过一页,就是只字不语。 郁墨夜就纳闷了。 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 这样算几个意思? 心里本就对这个男人绞着气,又见他如此,她就忍不住先问出了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她用的是皇上,连皇兄都不想称呼。 男人这才自书中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只不过面色沉静,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个称呼,又或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