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余的就有劳巫师了。” 那意思岂不是说,除了这间已经被他插上香的厢房,其余的厢房都让她去驱邪? 太好了! 这一间既然住着他的母亲,定然也不会是藏百姓的地方,她也无需去探,其余的,正好! ************ 天色渐黑,风灯亮起,是寨子里用晚膳的时间。 因为白日里男人们收获颇丰,所以,夜里的晚膳也特别的丰盛。 院子里甚至燃起了一大堆篝火,众人围火而坐。 小孩子在篝火边追逐嬉戏。 女人们端着托盘给众人派食和派酒。 篝火熊熊,美酒飘香,肉香四溢,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郁临渊也坐于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寨中的一切。 同寨中众人一样的待遇,他先被派了半只鸡和一壶酒。 看看左右,皆是直接用手扯着鸡吃,且直接提壶饮酒,他蹙蹙眉,没有动。 “大当家的来了。” 人群中有人出声,他抬眸看去,只见萧震一行几人走进院中。 在白日的长袍上加了一件虎皮马甲,让萧震整个人看起来英气中带了几分粗犷。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众人纷纷打招呼。 萧震只是点头,脚步稳健,走到早已为他铺好的软垫边一撩衣摆坐下。 然后,目光一扫全场,在看到郁临渊时,眸光微顿,却也只是一瞬,又扫向边上,环顾了一圈之后,问身侧的萧腾:“那个驱邪的巫师呢?” 萧腾闻言,也扬目四下搜寻了一遍,“厢房那么多,可能是还未驱完。” 郁临渊听到,略带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还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驱,看来,骗上瘾了。 不以为然地垂眸,他也懒得理会,兀自想着自己的正事。 夜里等寨子里的人都睡了,他得四处探探。 下午问那些小孩,都说未曾见过有生人来寨中。 正想着,听到萧腾的声音又蓦地响起:“哟,这刚说完,人就来了,看,那不是那个巫师吗?” 郁临渊抬眸。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灰不溜秋的身影从长廊里走出。 蓬头、垢面。 虽然有风灯和篝火,却毕竟是夜里,可饶是这样的光线,都能清楚地看到那满脸的麻子,以及嘴角边硕大的黑痣。 见众人看她,她咧嘴嘻嘻一笑,露出两颗漆黑的大门牙,再加上那嘴角一颤一颤的大痣…… “呕~” 已经有人作呕。 不少人更是避瘟疫一般挪了挪位子,生怕她坐在自己边上。 现在可是吃饭,不像下午驱邪。 吃饭坐在边上,那今夜就不用吃了。 郁临渊却是微微眯了眸子,凤目深深,凝着她。 凝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长廊,一步一步走进火光里。 萧震朝她招手:“巫师。” 郁墨夜怔了怔,举步上前,又是惊起一片退避三舍让路的。 她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向萧震边上,对着他略略颔首:“大当家的。” “驱完了吗?”萧震侧首问她。 “嗯,”她点头,“驱完了。” 萧震指了指边上的一个软垫:“辛苦了,听孩子们说,果真再未听到那奇怪的声音。” “那当然,因为那些孽障已被本巫师所除。”郁墨夜也不客气,边略带得色地说着,边坐了过去。 “恩,其实我本不信鬼邪之说,起先也觉得应该是鸢神医说的那样,是孩子们耳朵出了问题。” 郁墨夜笑:“这世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