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银仪点了点头,“当初我急匆匆赶回乌和,对哥哥发了脾气。而且母后你也知道哥哥现在是大戚的太子,我是……是太子妃,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还不知道那个戚王要怎么责罚哥哥呢!说不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废了哥哥的太子之位!银仪不能连累哥哥啊!” 萧潇紧紧皱着眉,过了好半天,才说:“戚……戚王对你哥哥很不好吗?” 银仪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转过有些求助似地看向顾翦,顾翦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母后,对不起……银仪以后再也不会再您面前提起戚王了,也不会再提起哥哥了。”银仪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小姑娘。 宫殿的门被推开,乌岂冷冷地站在宫殿门外。 坤德殿里的三个人同时惊住了。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朝吗?”萧潇的脸色有些发白。 乌岂走进来,他没有看萧潇,而是直接走到银仪的面前,沉声问道:“银仪,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银仪畏惧地向后退去。 若不是顾翦在她身后虚扶了她一把,银仪踉踉跄跄的指不定要跌倒。 乌岂自嘲似的笑了笑,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萧潇,说:“怪不得你一直忘不了那个男人,原来你跟他还有一个儿子。” 乌岂侧首看了惊惧的银仪一眼,笑道:“原来连银仪都知道。是不是除了我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父皇息怒……”银仪颤声走过来,她自小就很惧怕乌岂。 事实上,在乌和国,乌岂从政向来以残暴出名。他所有的柔情也只是给了萧潇一个人,就连对着银仪都没有过好脸色。 暴怒之中的乌岂怒吼:“别叫我父皇!谁知道你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银仪一惊,眼里立刻蓄满了泪。 萧潇猛地站起来,她拉着银仪的胳膊,拽着她的身子就往乌岂身前推。萧潇怒吼:“是啊!她的确是个野.种!被强.暴生下来的孩子当然是野.种!有种你杀了她啊!” “母后?”银仪震惊地望着萧潇,她一点点滑到,跌坐在地。眼泪一颗一颗,从她的眼眶滚落出来。 怪不得。 怪不得整个乌和都知道她的母后宠冠六宫,然而她的母后却从来没给过她父皇好脸色。 怪不得。 怪不得年幼时,她的母后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复杂得让她困惑。 “银仪!”顾翦有些慌乱地走到银仪身边,将她扶起来。顾翦发现银仪整个人身子都是软的,她的目光空空的,看着就让顾翦心疼。这一刻,顾翦十分后悔,他就不该带银仪进宫。他真想堵住银仪的耳朵,真想抽离她的记忆,真想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疯了!”乌岂大力抓着萧潇的小臂。 萧潇瞬间清醒,她别开脸,沉声说:“顾翦,带银仪离开!” “是。”顾翦沉声应下,他急忙抱起银仪,大步跨出去坤德殿。 身后的坤德殿里不断传出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你的儿子如今是大戚的太子?”乌岂目光渐沉,几乎快要蹦出火光。 萧潇紧紧抿着唇,腰身挺得笔直。 “很好!”乌岂深深看了萧潇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乌岂!”萧潇追了上去。 乌岂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身。 “我求你,不要动她。”萧潇几乎绝望一般地跪下,她永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