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当然认识此物正是当年罗皇后除夕时赠予诸位皇子时,赠予戚玡的几份礼物其中的一份。 戚珏目光扫过玉镯,凉凉道:“雕凤?二皇兄是否又有弦外之音?” “不!这个镯子怎么会在她的手里?这个镯子明明早就丢了!”戚玡心里一直在想着这就是一个阴谋! 薛皇后焦急地说:“既然你说这是你与太子大婚之前二殿下赠予你的东西,毕竟是大婚之前的事情了,而你嫁给了太子之后居然还一直留着此物,究竟又是何居心?” “因为……因为它好看啊……”银仪有一点慌乱。 沈却微微垂首,用帕子掩着唇畔轻轻咳嗽了两声。 银仪一惊,急忙说:“我这里还有二殿下当初写给我的书信!” 书信这种东西有了笔迹可辨,可就比一般的信物更能说服人。 薛皇后的目光有些犹疑,她望着下方的银仪,目光又扫向一脸颓败之色的戚玡,心里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究竟有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在六七年前,戚玡的确有过一次看中朝臣爱妻的事情…… 就连薛皇后都有些怀疑戚玡了,更何况别人? 戚王冷声说:“书信在何处,快去取来。” “书信在这里!”银仪取出袖中的帕子,用力一撕,将帕子撕开,抽出里面的两张薄纸。 小太监接过书信呈上去,那上面的淫巧诗句分明就是戚玡的笔迹。 大臣中有戚玡自小的恩师太傅,他接过书信查看,连连摇头,满面悲怆:“是老朽教导无方啊!” 看着那些大臣指指点点的目光,戚玡整个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跪地爬行到戚王身旁,抱住他的脚,发颤地说:“皇儿真的没有做过霸占弟媳的事情,绝对没有啊!” 薛皇后也跪地求情,说:“陛下!这件事情一定是误会,就算皇儿曾经心系太子妃,那也毕竟都是银仪和太子成婚之前的事情了。臣妾相信皇儿也是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臣妾是知道的,是……是皇儿觉得这些年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谊太过浅薄,所以想要宴请太子和太子妃过府作客,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将沈家三姑娘也请过去!皇儿做这些只是为了缓和和太子的关系啊!” 薛皇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一直静静立在一侧的沈却,惊讶地看见肆意的泪水划过沈却如瓷似雪的脸颊,她竟然不知道在那儿默默哭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薛皇后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众人随着薛皇后的目光一起望向始终沉默的沈却,好像这才发现她在这儿一般。大家无一例外地发现沈却静静站在那儿竟是不知道哭了多久,水汽在她眸子上氤氲辗转,凝聚成泪,从眼眶缓缓滚落,一颗接着一颗。 瞧着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民女也有冤情要禀。”沈却缓缓跪下,她努力睁大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会不让眼泪滚落下来。 可越是忍泪的模样越是让人觉得怜惜。 “哦?你有何冤屈?莫不是二殿下对太子的两任妻子都心怀不轨?”戚王的目光扫过沈却,又看向戚珏。 沈却忍了泪,说道:“当初太子妃要嫁给太子殿下之时,二殿下为了讨好太子妃,又为了显示自己的一手遮天的本事,许诺太子妃只要她肯暗中见面,就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绝不做侧妃。于是,二殿下用沈家老小相挟,要挟民女主动退居侧妃之位。民女心灰意冷,所以才会主动求太子殿下赐下休书。从此青灯古佛,为沈家祈福,为太子殿下祈福,为大戚祈福……” “你胡说!明明是本宫……”薛皇后猛地站起来,话一脱口就觉得有些失言,她还来不及挽救,沈却已经将话接了过去。 “皇后娘娘……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民女没有想过供出您来呀……”沈却缩着肩,惊惧地向后退缩着,眼中又有新泪凝聚。 “你……”薛皇后指着沈却,怒火中烧。她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 那些落在沈却身上的怜惜目光,让戚珏嘴角的笑意逐渐发冷。 他蹲下来,一手扶住沈却,一手轻拍她的脊背,似无疑挡着那些大臣扫过来的目光。 “好了,不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