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的院子。 此刻休息了一晚,秦淮的脸色好了许多,虽说看上去还是一副没有血色的模样,但终究已经比刚开始好多了。 人也醒了,瞧着华蓁进门,顿时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 华蓁赶紧快步上前:“你身上有伤,就莫要再动了。” “听闻昨夜我昏迷的时候,公主府被人纵火给烧了?”秦淮看着华蓁,眼中却满是担心。 华蓁闻言点点头:“嗯。” 瞧着丫鬟端着粥进来,便顺手接过,做在一旁很是小心翼翼的喂他。 秦淮却是一口都吃不下。 见此华蓁眉头微皱:“你不吃些东西,这伤如何能好?” “你现在住在何处?” “公主府的人都安置在四方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天色太晚,要进宫也来不及了,便就跟着歇在四方馆。”华蓁说的云淡风轻,在此将清粥送到秦淮的嘴边。 眉头皱的更深:“你若是再不吃,我便要恼了。” 秦淮见此只得张开嘴,却是不等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便开口说道:“突然起火,只怕是有人故意纵火,四方馆比不得公主府,离着皇城远,眼下没有金甲卫守护只怕很是危险,你一定要当心才是。” 说着还有些不放心,看着华蓁:“若不然你先搬到将军府来,这里毕竟是秦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华蓁却是笑了笑:“你当火烧公主府的人,是朝中那些不满我的大臣么?” “若不是还能有谁?”秦淮闻言点点头,他已经听伺候的人说了,外面可是传开了,永安公主是个不祥之人。 这把火图的并非是要将华蓁烧死,而只是要让人相信华蓁是个不祥的人而已。 秦淮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情,思来想去,只有那些主张将华蓁送去和谈的大臣。 所以担心她住在四方馆,他们还会动手。 华蓁闻言看着秦淮嘴角微扬,随后喂了秦淮一口粥,轻声道:“他们不敢动手,就算是张贺,也不过是在朝堂之上逼白玉罢了,真的动手却是不敢的。” “那还能是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这些日子你且好生养伤就是,我的事情你莫要再担心,毕竟我身边还有黄天霸和罗叔叔他们,没什么好怕的。而且若真的说要换个地方,我也该是去王宫之中,搬来将军府岂不是要叫人笑话。” 看着华蓁如此,秦淮眼中的神色却是愣了愣。 瞧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华蓁的脸上,安静祥和,一瞬的有些失神。 “你我之间,还在乎这些么?” “你我之间并非是秦淮和华蓁,眼下我是南诏的永安公主,你是将军府的少将军,就算不顾忌旁的,也要顾着南诏和将军府的颜面。”说着怕秦淮再说,站起身来:“今个我出来的也够久了,眼下我还是禁足之身,若是叫人瞧见,说不得又要拿着话柄,为难母亲和白玉。你先好好学习,等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着将碗递给一旁的小丫鬟转身便走。 秦淮见着,再想留,伸手却是只摸到华蓁的一片衣角。 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却依旧是笑看着华蓁的背影。 一旁的丫鬟也不敢上前打扰。 华蓁出了秦淮的屋子,便想着先回四方馆。 只是还没等走到秦家的二门,却是瞧着秦夫人和老将军,带着秦家老小站在二门口。 看见华蓁,年过七十的老将军,带着秦家老小踉跄着,给华蓁跪下。 一旁的江芙瞧着也顿时愣住,只看着华蓁。 华蓁见此眉头微皱,上前搀扶秦老将军,却是被老将军拒绝了。 “永安公主,老臣给公主行礼了。” 华蓁见此看着秦老将军:“老将军有什么话,还请起来再说。” 说着吩咐一旁的丫鬟,将秦老将军搀扶起来。 秦老将军却是摇摇头,让她们都退下,这才开口:“公主,老夫今日有一事相求,还望公主能答应。” “老将军起来说话。” “公主若是不答应,老夫人便长跪不起。”秦老将军闻言却是没动过,只是跪在地上。 一旁的家眷更是低着头,纵使心中担心老将军,却也没人敢上前。 华蓁闻言只得点点头:“老将军但说无妨,只要华蓁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闻言秦老将军,这才抬头对上华蓁的视线:“恳请公主看在秦家上下这两个月对秦淮的情分上,救我儿秦渊于危难之间,如今只有公主才能换得我儿的安危,老夫三个儿子,战死的就只剩这一个了,算是老夫求公主,还望公主能够答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