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躺在病床上,越想越是不甘心,她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凭顾卿晚风光,国公府成笑话。她觉得就算她对陈意如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满意,但是这门亲事说什么都不能退。 其一,娄闽宁已经退过一次亲了,再退,下次大概说的姑娘还不如陈意如。 另一个,现在娄闽宁和陈意如退亲了,还不正应验了外头的那些嘲笑? 所以,她就应该尽快安排娄闽宁和陈意如的婚事,这样才能告诉外头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鱼目当珍珠了,陈意如和娄闽宁成亲,就能狠狠的打那些看镇国公府笑话的人们一耳光。 有了这个决定,镇国公夫人没和娄闽宁商量就派人到陈府去商量婚事了。 而娄闽宁一回府成墨便禀报了此事,娄闽宁神情不变,只是转了脚步,往镇国公夫人的院子走去。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守在院中,见娄闽宁来了,顿时便面露喜色,忙忙大声禀报,道:“世子爷来看夫人了,世子爷来看夫人了!” 有丫鬟忙忙挑起了门帘,娄闽宁大步而入。 镇国公夫人还一脸病态的靠在罗汉床上,听闻动静,没起身,反而让丫鬟扶着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眸。 娄闽宁大步飒爽的进了内室,站定在罗汉床三步远的地方,目光微凉的看着镇国公夫人。他并不想做不孝的人,但他也不想做愚孝的人,他觉得母亲已经将他的孝心一点点的磨光。 他神情间掠过一丝疲倦,冲闭着眼眸,睫毛颤抖的镇国公夫人道:“母亲,我知道您醒着,我来只是想告诉母亲一声,既然母亲没打算给我退亲,那么我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退掉这门亲事了,若然我的方法让母亲颜面上受了损,或者让国公府遭受笑话,那也不能怪儿子了。” 他言罢,转身就走。躺着的镇国公夫人顿时便躺不住了,猛然坐起身来,撑着一阵阵头晕眼花的额,道:“你给我站住!” “夫人!” 镇国公夫人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一头栽倒,丫鬟们忙惊呼着搀扶。 娄闽宁到底站定,回过头来,镇国公夫人稳了稳,这才道:“陈二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就因为她没那狐媚子生的好看,就因为她比试输给了那狐媚子,你就非要和她退亲,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不成?” 娄闽宁闻言却目光愈冷,又有些不耐烦,道:“母亲,当初您做主退了我和她的亲事时,为什么就没想过这样也会毁了她的一生?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母亲怎么就忍心去做那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事儿?” 娄闽宁的质问,令镇国公夫人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尖利着声音道:“她都已经是罪臣之女了,母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迎娶回来,遭受所有人的嗤笑吗?” 娄闽宁却自嘲的挑起了唇角,道:“可是如今儿子却好像也没能免了遭人嗤笑的命,母亲说,这是不是报应?” 镇国公夫人险些又被气得背过气去,娄闽宁却揉了揉额角,道:“母亲,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不愿迎娶陈二姑娘,并非因为她比不上晚晚漂亮,更不是因为她比试输给了晚晚,而是因为她心思不正,品格低劣,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做我镇国公府未来的主母。我想,我的意思,母亲应该是明白的。” 镇国公夫人沉怒道:“我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人家陈二姑娘端庄贤淑,人人称赞,怎么就品格低劣,心思不正了!?” 娄闽宁却冷笑起来,道:“母亲,一个对旁人的未婚夫起觊觎之心,并且还付诸行动的女人,她能多端庄贤淑?” 他言罢,再不多看镇国公夫人一眼,转身便走了。 娄闽宁查的很清楚,在他没退亲之前,镇国公夫人便中意陈意如,并且向陈意如表达过想让她当儿媳的意思,然而陈意如在明知他和顾卿晚有婚约的前提下,还是有意讨好镇国公夫人,这等品行,实在令人不齿,娄闽宁是不可能让自己迎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的。 ☆、233 难以平静的顾卿晚 娄闽宁头也不回的走了,兀自留下一屋子噤若寒蝉的丫鬟们。 镇国公夫人死死盯着垂落下去,还在不停摇晃的青松福寿织锦门帘,双眼圆瞪,气的浑身发抖。接着她便直直的往后仰倒,竟是被气的直接晕厥了过去。 “夫人!” 丫鬟们惊呼出声,又是掐人中,又是拿急救丸的,好容易才将晕死过去的镇国公夫人给弄醒。 镇国公夫人睁开眼眸便先落下了眼泪,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扶着她的张嬷嬷,苦笑着道:“嬷嬷,你说养儿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就是为了现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