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展翅欲飞的蝴蝶,随她脚步,裙摆摇曳,那藏在裙间的银蝶好似扇着羽翼,纷纷往外飞物,未曾见人,却已有股明媚的灵动夺人心神。 再望去,她已巧移莲步出了多宝阁,却见她上身穿的是一件冰蓝色蝶戏水仙的长袖斜襟短裳,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素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下头是深浅碧色层叠的百合裙,一头乌黑的秀发绾成了双环髻,只点缀着一朵朵白玉梅花的珠花,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小巧的耳畔挂着两串细细的银丝流苏耳铛,在颈边儿,微微摇晃。 女装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清丽脱俗,不施铅华,却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整个人巫山云雾般清韵灵秀。 秦御呼吸微窒,凝视着顾卿晚半响没言语,旁边程娘子瞧着秦御目中再无旁人的模样,不禁抿唇一笑,略摆了摆手,带着几个小丫鬟便悄然退了下去。 本来就是女子,且从前也不是没在秦御面前穿过女装,如今换回来顾卿晚本来也没觉怎样,可如今被秦御灼灼的目光盯视着,她却生出股不自在来,就好像一些时日没穿女装,不习惯了般。 她禁不住有些别扭的拂了拂广袖,道:“快到时辰了,现在也换好衣裳了,烦请殿下快点送我去茶楼,心颖妹妹一准已经等着了。” 她说着迈步就往外走,脚步匆匆的,刚走两步,前头的路却被秦御堵上了,他往前一站,落下一大片阴影来,一股迫人的压力便袭了上来,顾卿晚有点心慌,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道她刚换上繁琐的女装,有些不习惯,一脚就踩在了裙摆上,身子一晃往后倒去,惊呼声刚出口,腰间便被秦御揽住。 顾卿晚惊魂未定的抬眸,迎上的便是秦御含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眼眸。只见他薄锐的唇角略勾了一下,道:“急什么,这离茶楼也不过一炷香功夫便到,便让她等上一会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卿晚因差点仰倒,如今还歪着身子躺在秦御的臂弯中,秦御倾着身子,俯压下来,使得她想站直了都不能,顷刻间被他控制的死死的,只能推着他胸膛,道:“放我起来!” “不放!让爷好好瞧瞧,瞧够了自然会送你去茶楼的。”秦御挑唇说着,抬手撩着她耳铛的流苏,动作几分暧昧的挑逗。 他这模样,轻佻的就像是当街拦着人家姑娘调戏的纨绔风流子弟一般,长入鬓角的眉愈发肆意飞扬起来,异色眼眸流动着愉悦的波光,剔透的宛若琉璃,偏唇角轻勾的样子带着些邪气,坏坏的痞子模样,让人觉得为了美色,他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顾卿晚有些害怕,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推着他,道:“有什么好瞧的,我穿女装的时候殿下又不是没见过。” 秦御却笑起来,见她不自在,他愈发不肯放她起来了,揽着顾卿晚后腰的手臂甚至故意松了一下,顾卿晚吓的忙抬手拽着秦御的衣襟,秦御才笑着道:“从前是见过的,可那时候你的脸丑的很,可没现在这么赏心悦目,如今自然得好好瞧瞧了。” 顾卿晚被他戏弄,禁不住气红了脸,有些气急败坏的讥讽道:“便我那时候丑的很,你不照样强吻了我!” 她言罢,秦御却被逗笑了,妖冶的眉宇间染上了些清风朗月般的俊朗,戏谑的盯着顾卿晚,道:“卿卿说的是,那时候卿卿那么丑,爷都不肯放过,如今貌美如花,爷倒视而不见,毫无反应,这岂不是空在卿卿心中占了个好色的名头?所以,爷得一亲芳泽,坐实了这名头才好。” 想到彼时在洛京城的小院,被顾卿晚激怒而吻她的事来,秦御心头便涌起了一股柔情来。当时他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竟然对那样不堪入目的她动了心思,为此他还很是郁结烦闷了两日,如今再想当日之事,却发现,这女人不管是美是丑,都能轻易牵动他的心,从一开始她至于他,就是不同的。 大抵这就叫有缘人,她丑陋不堪时,他便不想放手,如今她成了清婉无双的美人,他自然更不可能放过她了! 不管是谁,都别想从他怀中抢人,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便她自己,也是不行! 秦御想着,薄唇已落到了顾卿晚的唇上。 顾卿晚因后仰着身子,倒方便了他施为,只他并不留恋,浅尝辄止的亲了两口,便又往她的脸颊上,脖颈上纷纷落下一串串濡湿又清浅的吻。 像是知道没法一口吞下去,便迫不及待的先将那美味涂满自己的标志,宣告主权,霸占了再说。 他四处乱亲,鼻息也到处喷抚,湿热的吻,有些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勾人欲醉,顾卿晚又气又怒,又慌又羞,也不怕跌摔了,踢着腿挣扎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