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不会凫水!救命啊!” 这边儿小厮见那朱珏竟然真不会凫水,眨眼就要往下沉,不觉面面相觑,还是陈咏砚探头往画舫下看了眼,咒骂一声,“操,真不会啊,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救人啊!难道还等爷跳下去不成?!” 说着便将离的近的小厮踹了下去,其他几个小厮见此,便也忙忙跟着跳了下去。画舫上,其他的公子哥们见陈咏砚三人这般嚣张,顿时也不敢胡乱议论了,却都跑到了离仙鹤亭近的那一边,靠着栏杆伸长了脖子往湖面上看。 郭栋也伸着脖子往那边看,见秦御跳下去的那一片湖面安安静静的,再不见秦御冒出头来,想着那朱珏的话,不由心中忐忑,低声道:“二哥不会真是想不开了吧……” “滚犊子!”他话没说完便被沈择拍了一掌,不过沈择的神情明显也不大安宁,眉眼间有些狐疑焦急的也看着不远处的湖面。 却说礼亲王带着秦逸匆匆赶到了流连湖边儿时,秦御已经抓着周睿乘坐画舫往仙鹤亭去了。吴国公和周鼎兴等人也忙上了画舫跟了过去,其他看热闹的人,遇到这等百年不遇的热闹事儿,自然也都不甘落后,纷纷往画舫上挤,一时间湖面上真真是热闹非常。 义亲王来晚了一步,这边儿的画舫都被开了出去,他只能暂且站在湖岸上,一面听王府小厮讲述事情的经过,一面等着小厮从旁的地方赶紧调画舫过来。 义亲王听闻竟是秦御带的人,伤了周睿,如今那疑似秦御男宠的庶民还失踪了,他双眸微眯,心头却略松了一口气。 周睿是首辅家的大公子,在义亲王府出了事儿,义亲王府自然是要背负责任的,可如今伤人的是秦御,那义亲王府便摘出来了,真有个什么事儿,周家也只会冲着礼亲王府去。 义亲王正想着,礼亲王和秦逸也到了,礼亲王遥望着热闹非常的湖面,有些愕然,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当三皇弟你这里今儿在办龙舟赛呢!” 义亲王见礼亲王还有心情调侃自己,不觉心中冷笑,道:“二皇兄说笑了,听闻是阿御挟持了周大公子往仙鹤亭去了,非说周大公子弄丢了他门下什么客卿,要周大公子偿命,这不,大家都跟着瞧热闹去了。” 礼亲王闻言果然面色微变,笑不出来了,看向秦逸,道:“什么客卿?阿御什么时候也养起客卿来了?” 客卿幕僚,那都是有志之士需要的东西,一向给礼亲王惹祸,各种嚣张跋扈,不务正业的秦御,如今竟然也有跟随的客卿了,礼亲王觉得很震惊。 秦逸也是面露茫然,父子二人正对视,小厮划了画舫过来,道:“王爷可以上船了。” 义亲王率先登船,礼亲王和秦逸也跟了上去,画舫划的飞快,礼亲王却坐在画舫中吃着秦逸亲手泡的茶,义亲王也坐在画舫中,用着茶水,瞧着礼亲王镇定淡然的模样,暗自撇嘴,心想二皇兄可真能装,你一会看那秦御真弄死了周睿,他还装不装的下去。 秦逸为义亲王续了杯茶,脸上也没什么慌乱之色,倒不是他狂妄的真觉得秦御当众杀了周睿也没什么,而是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 这两年在外带兵,阿御已经长大了,如今并非当初那个在京城四处闯祸,带着几个纨绔兄弟,只知嚣张跋扈,玩闹的大孩子了。 如今的秦御经了战场的血腥洗礼,他已羽翼丰满,要手段有手段,要智谋有智谋,秦逸相信,若然弟弟真当众弄死了周睿,他便一定已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三人正各怀心思,突然就听不远处的画舫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不好了,燕广王殉情了!” “噗——” 慢悠悠吃着茶的礼亲王顿时便一口茶喷溅的四处都是,秦逸手中提着的甜白瓷茶壶也差点没手滑的脱了手,义亲王更是被呛了一下,咳嗽几下,放下茶盏,冲礼亲王道:“二皇兄,是弟弟我年纪大了,耳朵出毛病了吗?本王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阿御殉情了?” 礼亲王和义亲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自从先帝登基建立大秦,封兄弟二人为亲王后,有了权力争夺,这兄弟感情就没那么纯洁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