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这个震惊的念头,之后轮到朗月楼的重头项目“竞书”时,她俨然有些无精打采。 倒是夏谦又看上好几本医书,作对猜谜样样来,不过也不知是夏谦才学造诣高还是如何,竟然无一能难倒他。 一时,竟出了不少风头。 即使黎青颜再怎么心不在焉,也不免注意上了夏谦。 先前在路上,她已然了解,夏谦也会参加“国子监考试”,原书中由于对夏谦着墨不多,所以,黎青颜只知道他在医理上极具天分,没想到这才学竟然也不差。 黎青颜以自身作比,估摸着两人在才学上水平相当。 看来这回,她应该当不成头名了。 正中黎青颜的下怀。 黎青颜觉得今日真是福祸相依。 有福在于,找到了能压住她名头,又不会被旁人诟病的人选。 有祸在于,那隐藏在暗处的穿书者。 黎青颜心里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祸,兴许那个穿书者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但“未知”二字,总归让她心难安。 “竞书”落幕,黎青颜和夏谦两人便离开了朗月楼。 只是,黎青颜不知,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在关注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季斐轻轻敲了敲马车内矮桌的桌面,提醒一旁把着窗帘不放,目光悠远的人道。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那人动作一滞,才有些不甘愿地放下了窗帘。 季斐嘴角浮现一丝调笑,接着道。 “你同阿言究竟怎么回事?我可都听说了,阿言用投壶赢了那刘晋,阿言那小子只同你比过投壶,即使是我同他比,他都不乐意的。” “而且,阿言那小子怎么跟夏家小子混在一起去了?” “不止是夏家这小子,白日你也看到了,南安郡王的小女儿,对阿言也很是上心,不过,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大胆的女子。” 那人面色一沉,但并未作答。 季斐似乎没察觉那人阴沉的神色一般,又状若无意地继续道。 “我瞧着阿言恐怕不想同我二人作兄弟了,倒是想跟夏家小子称兄道弟,你俩闹上别扭,怎么连带我也跟着遭殃,不行的不行的,过几日我可得跟阿言好好沟通沟通感情。” “不过,我瞧着,阿言最近对我态度是比以前亲近了不少,你不知道,他竟然都不像以前那般叫我季小将军,反倒是叫我阿斐,还别说,这名被阿言叫出来,深得我心。” 季斐戏谑的话刚说完,一声重重地“铛”声响起。 是茶杯落桌的声音。 不过声音大得季斐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然后,对上了那人略带危险的目光。 季斐一滞,下一刻便是有些生气的反应过来。 “白景书,你作何对我发火?” “你要真念着阿言,光在这坐着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动动,就阿言那犟脾气,你不哄哄,能回头吗?” “啊,忘了你精贵的很,该是没哄过人,要不要我教教你,不过你得先同我说说,你俩到底因为什么闹别扭?” 季斐口中的“他”,黎青颜想不起的“他”,便是白景书。 这会他抬眼看了一眼,满眼写着八卦的季斐,心里的苦闷更甚。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和阿言会走到今日。 白景书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右手上的信封中。 朗月楼的“信书”除了有走“曲水流觞”,听缘分等答案的这种,也有另外一种指定人选回答,这第二种就是要多加些金钱的事。 白景书手里的这个信封便是如此。 白景书在盛京极其出名,朗月楼的主事也是认识他的,打他一进去,朗月楼的主事便将他引往侧间,然后将这封信递给了他。 不用主事多说,白景书便知这信封是谁给他的,只因其上的字迹十分熟悉。 而信里只有一句话。 “我还能信任你吗?” 同时,朗月楼主事的声音响起。 “白世子,出题者说了,无论你如何回答,这奖品都归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