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我说啊,郡主可真狠心。醒来也就随口问问您的情况,然后就出门找世子去了。我们将军为她都剜了自己的大腿肉,她也不来看一眼。”张进一边替傅湛削梨,一边愤愤不平地道。 傅湛向他招了招手。 “嗯?”张进贴脸过去。 傅湛抓起他手中的黄梨,塞进他嘴里。 “不会说话就吃梨吧。” “呜呜——”他眨了眨眼睛,委屈地咬了一口梨。这可是给将军削的啊,他吃了算怎么回事。 他嘴里骂的人正一路奔向浣纱巷。夜已经深了,一日即将结束。 “傅清!开门啊!”她对着门又吼又拍,大门依旧是关得严丝合缝。 顾不上许多了,她直接翻墙进了屋。 甫一推开屋门,她就闻及苦涩的药味。 “傅清?”她撩开床幔,就着月下清辉,才看清床上躺的人儿。 她坐在了他身侧,握住他冰凉的手,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小昭华……”他挣扎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猛地起身将她搂入怀中。 “你回来了……再也别离开我了,好吗?”音色凄切,闻之不忍。 “我……”谢昭华的手僵在了空中。 “昨天你走失之后,我逮着人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妻子。他们跟我说你去沙漠了。那时候起沙尘暴了,我想你怎么能熬得过去。我也追了出去,可是除了漫天遍野的黄沙,就还是黄沙。” “你也去沙漠了?”谢昭华心尖一颤,双手攥着他胳臂问。 “对,你是我的妻子,你在哪儿,我就在那儿。” “那可是沙尘暴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谢昭华冲他大吼。 “对!”傅清也拔高了声音,“你受着苦,我若是无法把你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我算哪门子丈夫?我不知道沙漠的夜是那么冷,那彻骨的寒冷啊,我若是没有体会,我怎会知道你的感受?我们既是夫妻,承你之所苦,本就是我的责任。”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发簪,散开了她如云的乌发。 两人十指交缠,男人的吻从唇角一路吻到了细白的脖颈。 谢昭华纠结许久,终是决定再遵循一回本心,双腿勾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肢。 “你得陪我回一趟京都。我一辈子也就娶一回妻子,想办得盛大一些。对了,嫁衣的尺寸也要量。你的腰线很美,嫁衣一定要把你的腰衬托出来。大腿也很美,这是唯有我才能欣赏的。”火热的掌伸入了亵裤,上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 倏而,他的脸上蹭到了什么微凉。 “怎么哭了?”傅清湿热的舌头舔干她面上的泪珠。 她要崩溃了……她感觉自己要被生生地撕裂了。 “这世上总有看不见的规则,有一条便是人情。你承别人什么情,就该还别人什么情。傅清,对不住,我还不了,我只能拿自己去还……”她抱着头,纤细的手指插入在发间,失声痛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