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踱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手里转着一串的佛珠,缓缓转着。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半晌,说道:“父皇这次何必动那么大的气。” “何必?”皇上冷哼了一声,见落贵妃看过来,也不避,直接数落,“还是他娘教得好!” 八皇子不应声,片刻,他才喝了口茶说道:“想来你平日里和老十一也不亲厚。” 窗子外面斜斜的投射进来一抹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目无表情看似乖顺实则危险至极的八皇子,又押了一口茶,吩咐吕公公道:“把茶重新沏一杯来,你也坐。” 屋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垂了头静静听着。 等吕公公把茶沏好了,他这才问道:“朕交代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还差一些,只是父皇急着让儿臣回来便暂时放下了,那里交代了人做事,不打紧的。”说罢,一转眼神便看见了那边的落贵妃正有意无意得往这边看,想到吕公公在他进门前提到的,他皱了皱眉,开门见山,“父皇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儿臣商量?” 见他猜出来了,皇上抬眼看了看他,道:“听说苏遮幕的三女儿也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懂些医术?” 心下顿时“咯噔”一声,“父皇哪里听来的,锦棉倒是会一点。这次儿臣和锦棉一同去的江南这才知晓,自打她出了皇宫之后,便去了观里随一位大师修行,多少学会了些。倒也不是多精深,略懂一二而已。”说罢,他眯了眯眼,笑道:“不知道父皇是如何知晓的?这事儿臣也是刚刚知道不久的。” 他一连强调了两遍自己也是刚刚知晓的,可见他是不愿意让苏锦棉进宫来的。 落贵妃听他这样说,自然是担心八皇子拦着人不让进来,忙走了过来,“是臣妾在皇上耳根子旁边吹的风,不知怎么的,云祥始终不见好,昨日晚上还昏迷了过去,连太医都素手无策。是在是没办法了这才……这才……” 闻言,他眸色一沉,显然已经不悦了。但面上却是一丝也不露,“是吗?” 两个字,却是让她更多的话都说不出口。 沉默片刻,落贵妃看着十一皇子还是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终于崩溃,“我求求你了八皇子,以前我再怎么对你不好,我今后都不会如此了。我保证,云祥好了之后什么都不会跟你争的。” 八皇子还未答话,就听一阵陶瓷碎裂的声音响起,倒还是激怒了这个男人,落贵妃吓得一颤,忙跪了下去。 整个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俱是被吓得不轻。 揉了揉额角,他脸上终于绽开笑来,“何必如此,并不是本皇子不愿意救老十一,而是……”一顿,他微微弯了弯唇角,笑的邪佞又放肆,“不知道贵妃还记不记得那年是谁害得棉儿落进了白玉河里,落下了这么重的病根。” 他说罢,落贵妃和皇上都是一愣,似是没想起来他会在这时旧事重提,但这样的重视也间接的提醒了他们,这个苏锦棉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他若是不愿,怕是没人能动的。 只是老十一的病还真的耽搁不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让八皇子进宫来了。 见八皇子病没有要应下,皇上轻咳了两声,“倒是有一阵子没见过那丫头了,不如,你们择日完婚跟老三一样给朕生个大胖小子吧?” 八皇子的眉角一挑,自打他走进这里看见落贵妃闪躲的眼神到皇上提起苏锦棉的时候他便有了这个打算,想必他一直不回应,他终究是会拿这个来作为条件。 毕竟他派了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办事,身边自然是有人监视着的,也会知道苏锦棉这一路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今不敢说很重要,却是独一无二的。 他说要和苏锦棉订婚的时候,皇上并不同意,他的理由便是,苏家从商,商本末,怎么能高攀了皇家。却是忘记了那么多年前他自己也曾看重过他们苏氏一家想要拉拢倚重。 后来自然是要同意的,但八皇子自然知道,他想得不过是等哪一日他的新鲜感一过便没了这兴致,那到时候是拉拢纳为已用还是除之后快。 而他的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