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不高兴,孟长安不逗她了,道:“没事,一会儿让德喜进来收拾。” 秦绵震惊:“他知道你不是?” 孟长安笑了笑:“我可没告诉过他,不过他跟在我身边十余年,不可能不知道。” 秦绵脸色通红点点头,一推他:“你出去吧。” 孟长安气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披上外袍走出去。门外,德喜一个人等着,见孟长安出来连忙上前,笑着问道:“督主昨夜睡得可好啊?” 孟长安愉悦地勾起嘴角,却不耐烦地踢他一脚:“问什么问!” “一会儿你去正院叫人来伺候夫人起身。” 德喜忙笑着应了,孟长安想了想,又道:“给恒县的柳怀去封信,让他过来一趟。” 德喜愣了愣,问道:“督主,您病了?” 柳怀是孟长安几年前救下的一个犯了事的太医,此人医术高超,却太过耿直,得罪了当时的梁贵妃,被贵妃陷害差点让昭昌帝给杀了,是孟长安开口保下他,然后将人送去了恒县。 “你觉得呢?”孟长安语气凉凉的,德喜打了个哆嗦,不敢问了。 恒县离泰安城不远,只一个下午柳怀便到了,他一进厂督府就被等在门口的德喜引去了正院给秦绵看诊。 秦绵在厅内坐着,见德喜带着一个中年清瘦男子进来,便猜到了这位就是孟长安早上与她说起过那位柳太医。 “见过孟夫人。”柳怀与她见礼,秦绵起身还礼,然后请他坐下,柳怀给人的感觉很平和,并不像是惹事的人,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惹上杀身之祸的。 然而这个疑惑,在柳怀开口的时候便解开了。 “啧啧,这世道,孟督主一个太监都能娶个天仙回家养着,偏我这样的连个丑媳妇也娶不上。” 德喜“哎呦”一声去捂他嘴,“不要命了你。” 柳怀打自己嘴巴:“忘了,忘了,没憋住。” 他轻咳一声给秦绵把脉,半响脸色怪异惊道:“哎呀天呐,这不是个真……呜。” 德喜眼含威胁,柳怀瑟缩一下再不敢瞎说话了,“夫人身体有些虚,我开一副方子给您补补。” 趁德喜不注意,他又拿手挡住嘴,小声道:“能避孕的。” 秦绵脸上不自然地点点头,送走了这位过于耿直的柳太医,她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人看着怪,但既然孟长安能让他给自己诊脉,应该是可靠的。 柳怀被德喜带到了书房去见孟长安,一进书房的门,他就自觉往地上一跪,大呼道:“孟督主,我可不能死啊!” 孟长安冷冷看着他:“哦?为何?” 柳怀:“我觉得您还需要我。” 孟长安冷哼一声,道:“放心,本督暂时还不想杀你灭口,最多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不能胡言乱语。” 柳怀忙不迭点头:“督主英明。” 孟长安挥挥手让他下去,“最近你先留在厂督府,还有,没事的时候少去夫人面前晃。” 柳怀应了一声,与德喜一同出去的时候,对他叹道:“孟督主醋劲真大。” 德喜对他翻了个白眼,他还笑呵呵地夸他最近又圆润了。 * 梁婉华昨日从宜园回来,全身湿透狼狈不已,与陈氏抱在一起又哭又骂了一晚上,直到下人来报,梁明泽一夜未归,她们才开始着急,与长宁侯商量着去打探消息。 可长宁侯动用了最后一点人脉,愣是没查出来梁明泽去了哪,联系到梁婉华昨日得罪了秦绵,他们猜梁明泽十有八九是落到了孟长安手里,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长宁侯府门口突然来了很多东厂番子。 顾劲带着番役们闯进大门,手里捧着圣旨,长宁侯的脸色随着他念完圣旨一寸寸地灰败。 圣旨上说,长宁侯与三皇子沆瀣一气,残害忠臣,要收回他的侯爵之位,梁家男子流放北地,女眷充入宫中为奴,家产全部抄没充入国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