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瞧什么呢?”自在被他牵着笑嘻嘻地。 “自在离京时,才那么一小点儿……”元忻感叹,如今再见,已经是个欢蹦乱跳的漂亮小姑娘了。 “哥哥也长高了,”自在踮脚认真地看着元忻,“不过没变老。” 元忻被她逗得直笑。 回首让跟着的人都歇着去。目光落在赫蒙宣身上,关切地上下打量一番,才温和道,“阿宣,先歇着吧。” “是。”赫蒙宣告退。 他一动,不仅是他的亲随,早候在一边的一队御医,也跟了过去。自在眉毛一动。 元忻也眯着眼睛瞧着,他看到自在暗卫中,有八个人也跟赫蒙的亲随走在一路。 兄妹俩人一同望着赫蒙一队人远去的背影,皆若有所思。 站在内后宫门前,自在停住步子,回目看。整个外后宫清清净净。 “母亲临去西北前,给侍君们都赐了外府,如今大家都不回宫住了。”元忻道。 “喔,怪不得后宫里好空。” “我寻思着能清净两年最好,拖一拖再大婚。”元忻负手站在自在身侧,淡然而笑。 虽然皇上不急着大婚,但朝中大臣可不这么想,祖制也不能容。所以大选事宜,已经从郡县级开始层层向上推选了。 “哥哥喜欢男妃吗?”自在突然问。 元忻愣了愣。在自在极度的关注中,摇头失笑,“妹妹想多了。” 自在不服气地撇撇嘴。 元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头顶。他这些日子接到线报,知道自在与赫蒙的事情。心里还为自在的果断出手喝声彩。可如今看来,小姑娘再聪明,也是年纪太小,遇见可心的,就生怕被夺了去,护食呀。 “母亲曾说过,把男儿圈在宫中,就是亲手折断他们的翅膀。”元忻想到了父亲,想到了云贵侍,尚贵侍还有言贵侍,心里又疼又涩,“阿宣从小伴我长大,我最知他脾性。就连将他留在天子近臣的位置,都生怕禁锢了他,哪忍心……” 自在认真地品味着元忻的话,大眼睛里射出光彩。 “我就是担心阿宣心里难受……”元忻长长叹息。 宛平郡主生世子时,亏损了身体,一直病体缠绵。去岁,宛平病得更重了。久不理事的她,将西北王位禅让给了她丈夫。从礼法上讲,她已经和赫蒙家没有关系了。赫蒙宣作为他父亲的遗腹子,和西北郡王府也没了关系。 也就是那一年,赫蒙宣的祖父去世。族人群龙无首,分裂成几派,常有异动,甚至危及西北安防。尚清雨奉命率部平剿。半年后,西北本土最大的部族赫蒙全族沦陷。 “阿宣如今也没别的亲人了。”元忻正愁赫蒙宣没去处,自在就表示要接手此人,他自然欣喜又放心。 “不过……”元忻又叹息。自在毕竟太小,八岁而已,哪能正式成亲。只能纳阿宣为侍君。他着实忧虑,因为将来自在必是要有正君,赫蒙太委屈。 自在负手,一脸坚定,“别担心,阿宣有我俩一起看护,别人欺负不了他去。” 元忻被她的小模样逗笑,又忍不住感慨,“自在真是长大喽。” 自在面对他站定,微仰头认真地看着元忻,一字一句,“皇兄放心,我定会待他以诚,经久不忘初心。” 这就是正式求取了。元忻也在她对面站定,认真地看着自在的眼睛,“有皇妹的诚心,是阿宣的福音。” 自在压住心中的激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