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三哥确实是这么担心的,他怕我有野心,去争权利。不过,”他笑了笑:“三哥多虑了,因为我不喜欢权利,也不想认回那些人,而且那些人也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更何况,三哥根本就搞错了,他以为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亲阿爸亲阿兄,其实跟我是没有关系的,我的亲人另有他人。” 顾熙月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故意往他怀里钻,跟他撒娇耍赖:“赤赢,无论你去哪,我永远都是你亲人,我还要当你孩子的娘亲,你不可以丢下我!” 赤赢点头:“好啊,孩子他娘亲,我们要不要努努力,把孩子他先弄出来呀?” 顾熙月羞得不敢去看他,但是却重重的点了个头,蚊子般的应声道:“好!” 于是,两个人就如何先把孩子弄出来,进行了一番持续又长久的讨论,嗯,当然是在床.上。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出了正月,朗吉、赤赢和傲景三个人就要回镇子去了。傲景是回去继续跟李掌柜的学打算盘,赤赢则是要跟着朗吉学经营去外面走马帮跑生意。 走马帮跑生意虽然来钱快,但路途凶险,生死难测,顾熙月根本就不放心,尤其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就算是赤赢能完全相信朗吉,顾熙月也不能完全相信他。 米塔大婶看出她的担忧,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熙月啊,别担心,赤赢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他又是草原第一勇士,武艺高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赤赢也知道顾熙月的不安,临走前天天跟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情的。他笑的温和,刻意哄她,还拿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举例:“你看,当时我身中两箭,其中还有一支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生手拔的,我不也好好的嘛,我背上的疤痕都快淡了下去呢。” 顾熙月噘嘴:“当时我都吓死了!”她又开始担忧:“万一你……那啥了,身边又没有人怎么办?”“遇险”两个字她没敢说出来,怕不吉利。 赤赢忽然发觉,他的妻子真是有杞人忧天的本事,明明他连家里大门还没出呢,她竟然能设想出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可是,他又为自己被她这么担忧着,觉得心窝里暖暖的,抱着她的手就愈加的紧了,最终依依不舍的才与她告别。 顾熙月一直把赤赢送到村口,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不得已收回视线,心里空牢牢的。这是自从她认识赤赢后,第一次与赤赢分离这么长时间,一时之间很不习惯。最后没有办法,为了让自己安下心来,不胡思乱想,去抱了一匹布,挑的是素雅的颜色,准备给赤赢做身衣裤,打发时间。 米塔大婶怕她不习惯一个人,也端了针线笸箩,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做衣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当天晚上,顾熙月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身边少了赤赢那个暖炉,只觉得手脚冰凉,就连屋子里点了暖炉也无济于事,这一夜睡得极为不踏实,时睡时醒的,到了第二天一早,铜镜里映射出的小脸惨白,精神不济。 这铜镜质地不错,是赤赢帮顾熙月新换的。顾熙月猜测,可能是朗吉去走马帮时淘回来的。稍微往脸颊处打了些胭脂,让脸色看起来略好一些,才走出屋子下楼,去灶房帮米塔大婶做饭。 因为家里没什么活,耶华大哥最近一直在族长家帮忙。牧场也正是闲置时间,沃西还一直留在家里。他偶尔会带着家里留下的种羊种牛到山坡上逛逛,其余时间都呆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倒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所以家里现在只有三个人,做饭的活不算多,米塔大婶见她过来,直接劝她回去再睡一会儿。顾熙月倒是睡不着了,于是拎了鞭子在院子里练鞭法,小胳膊挥来挥去的,倒是越来越有架势了。 她一转身,就发现米塔大婶在堂屋摆弄着一堆东西。一把木梳、两节头绳、几匹鞋布,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纳采礼,是用来定亲的。她转念一想,如今已经出了正月,沃西和桑普的亲事还没有着落,看样子米塔大婶这是坐不住了。 米塔大婶看见顾熙月望过来,朝她招手,笑着问她:“你喜欢这几匹鞋布的颜色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