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谁又能保证你两年后,会不会爱上一个更年轻更英俊、与你年岁相当的少年郎呢?” 当初,从小孩子一路长大的桑普,不就是看上了更年轻更英俊的赤赢吗?灼裳也是个天真烂漫年纪的小姑娘,心性未定,她的喜欢,又能保持多久呢!他和桑普,整整十五年,比不过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何况现在的他一年比一年年纪大,无论是年轻还是脸庞,都回不来了。 灼裳忽然大哭:“耶华,我和桑普不一样!你怎么能拿我和桑普比呢!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她会变心,她会抛弃你,但我不会,耶华,你信我,无论我长到多大,我都不会变心的!因为,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耶华极力的尝试说服灼裳:“你还小,你现在喜欢我,或者就算不变心,一直喜欢我,但也只是喜欢,并不是爱。何况,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喜欢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无力道:“可以这么说,我所有的激情和热情,都已经在桑普那里磨光了。我七岁那年,桑普出生,跟我定了亲,成了我的未婚妻,我是看着她从一个小奶娃娃一点一点长大的。从她出生后,所有人都在叮嘱我,你要好好照顾她,好好哄她,好好陪她玩,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可是,那个时候我不懂妻子是什么意思,权当自己带个奶娃娃;当我懂的妻子是什么意思时,她还是个奶娃娃,我根本就无法产生男女之间的那种邪念;到后来,她终于长大了,也需要自己的爱情了,于是我们就分开了。其实,她和我都懂,不管我是否毁了容,我们都不会长久的。” “灼裳,你比桑普还要小,甚至你现在还是个奶娃娃,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早过了青春萌动的少年时期,我无法对你产生那种……就是那种邪念。如果我真的产生了,我就真的是人神共愤的变态了!”他说完,试探着问她:“你……听懂了吗?” 灼裳静静的听他说话,神态认真又专注,听见他问她,立即点了头,轻声呢喃:“我听懂了。” 耶华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灼裳钻牛角尖:“明天我送你回家,以后可不许乱往牧场跑,尤其是晚上,听到了吗?”他说到最后,语气不由的变得严肃,他可不敢想象灼裳再来一次像骑马夜行会。 灼裳乖巧点头,但情绪一直很失落,眼泪一直掉个不停,眼睛都哭红肿了。耶华强行带着她吃饭,喂了她好大一块咸肉干,见她实在吃不下去后,才放下心,领着她去帐子里睡觉。 临睡前,他帮她打了热水,把她哭花的小脸好好擦洗了一番。见她闷闷不乐的洗漱,他心里暗暗自责,不由的叹气:好好的一个生辰,偏偏让他给她过成了这样。 灼裳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小声哭着。 耶华没办法,只能当做不知道。他担心她怕黑,特意给她留了盏油灯,放到床头的灯架上,转身又回到板子上,躺下睡觉。 草场的夜并不安静,最聒噪的就是夜里呼啸而过的风声,吹着帐子呼呼作响。在这种嘈杂的声音里,灼裳小小的声音传了过来:“耶华,你不公平!” 耶华一个激灵,沉默了许久,总是没狠下心,柔声问她:“我哪里不公平?” 灼裳抱怨道:“你都没有给我试的机会,就否定了我,这不公平!你和桑普尝试过失败了,但那是你和她,不是你跟我,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就不适合你呢?我会长大,我会变成大姑娘,我会让你……对我有那种念头的……” 耶华忍不住轻笑出声:“果然还是小孩子,说的话都是小孩子说的。” 灼裳做起来,抱着被子,跪在床上:“耶华,你不能因为桑普就否认我!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喜欢一个男人,你不可以就这么抹杀了我的机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耶华,我疼,我心里疼,听到你的否认,我好难过!” 耶华也躺不住了,他不得不坐起来,用他那脏狰狞不堪的脸,正对着灼裳。油灯光昏黄摇曳,一晃一晃的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更加的骇人。 不过,灼裳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直视着耶华,眼中含泪,狠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不要哭……”耶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在哭,他的心也跟着疼,真的很疼,比当年对桑普时,还要疼。 其实,耶华自己也知道,他对桑普,一直以来都是责任,做不到去爱她。但灼裳不同,他最失落最消沉,甚至觉得人生都已经毁了的那段时光,是这个小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