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事在忙,等他忙完自然会进城。” “原来你不知道呀?”曾灵这下可来劲儿了,“裴远他未婚妻来了,你居然不知道?” “未婚妻?”林然然语带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终于挑起林然然的情绪波动,曾灵得意洋洋地笑了声:“已经来了两天了,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啧啧。” 曾灵还想说什么,跟她一起来的女知青听不下去了,拽着她走了。 林然然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 忽然听见谢三沉声问了声:“然然,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林然然回过神笑笑。 “顾裴远他现在?”谢三漆黑的眸子里有隐忍的疑惑。 林然然领着谢三往外走,一边对他解释道:“顾裴远现在在坝上村插队。” 谢三眼底的疑惑仍然没有消散:“那你们?” “我们在谈对象。”林然然痛快地承认了。 谢三呼吸猛地一窒。 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林然然会这么痛快地在他面前承认,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听见这个回答时仍然…… 林然然心里也是一阵烦乱。未婚妻?顾裴远哪里来的未婚妻?莫非是裴深深? 谢三骑了一辆凤凰牌二八大杠,林然然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谢三长腿一蹬,骑着车向甜水村的方向驶去。 自行车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周边是熟悉的风景,路边的金银花开得十分茂密,从头顶垂落下来,林然然伸手就能扯到。大片大片的水田里还有农民弯腰正在劳作,远处有高高低低的杏树,青山环绕中,泥墙黛瓦的小村庄若隐若现。 林然然忍不住感叹道:”好久没有回来了。谢三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总坐你的拖拉机上回家,路上的风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谢三是个闷葫芦,林然然一路上唠唠叨叨也只是想让气氛不那么尴尬,她做好了谢三不会回答的准备,没想到谢三却答了一句:“人却不一样了。” 林然然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时,前头的林荫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笑闹声和歌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谢三不由得放慢车速,却仍然跟一队知青狭路相逢。 正是甜水村的那群知青们。他们一个个扛着锄头提着背篓,刚下工。知青们一看见谢三就笑道:“谢三哥!你怎么回来了!还有然然!” 林然然笑吟吟跟他们打了招呼。 几个男知青一下就把锄头背篓都扔了,冲上来围着谢三问长问短,还举起拳头捶打谢三的肩膀:“你说走就走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就是!后来知青宿舍又扩建了几次,谁干的都没你好!” 女知青们也纷纷叫道:“打从你走了,咱们女知青的安全就没有人负责了。” “谁说没人负责了,你们说这话就没良心了啊!我们男知青不是每天都安排值班保护你们吗?” “有你们值班我们才最不安全!”一个女知青毫不犹豫地拆台道。 大家伙说说笑笑的,谢三唇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自从那年知青们从造反派手里保护了谢绯,谢三就对这群知青们十分感激,帮过他们不少忙,知青们对谢三也十分喜欢。 众人热热闹闹地说了会儿话,却听一道十分悦耳的女声道:“你们堵在这儿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家,我都快累死了!” 谢三抿了抿唇,,脸色僵硬起来。 只见众人目光所及处站着一个美貌女郎。她乌黑的发用手帕扎在脑后,因为出了汗,有几缕乌黑发丝粘在脸颊边,身上只穿着一套常见的军绿色劳动服,袖子和裤腿都挽着,露出一小截沾了泥的莹白小腿。 她就这么站在夕阳与天色交接的林荫小道上,却令人想起一句词:粗布蓬头,不掩国色。 林然然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句,这程遥遥长得是真美。 林然然的皮肤在甜水村是出了名的白,可她常年有糖水燕窝滋润着。谢绯也白,她是终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