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预兆地抽出腰上剑,刷刷刷几剑在谢冼身上割了几道伤口,肩上的伤更是深可见骨。谢冼痛得几乎站不住,寻星才笑嘻嘻地将剑收了起来,道:“王爷,这才像是大难不死之人啊!还耽搁什么?快去江南大营!” 说着跳上了伴月的马,一踢马腹,策马走了。 谢冼看着扬尘而去的背影,转头“呸”了一下将嘴里的血水吐掉,眼神阴鹜。等他坐上了皇位,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个小畜生! 他也翻身上马,催马赶往江南大营。 “来人止步!”守卫的士兵横戈阻拦,“什么人胆敢擅闯江南大营?不要命了?” “放肆!”谢冼喝道,将紫宸令取了出来,道:“我乃当朝十七王爷,快去禀告你家都督,就说陛下遇刺,余杭城恐生哗变,本王现在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要调江南大营全部将士围住余杭城!” 守卫的将士差点没反应过来,吓得赶紧飞奔去主帐报告。“报告都督!外边来了个手持令牌的少年,说陛下遇刺,他是十七王爷,要调咱们的军队!” 江南道都督正跟久违的贵客喝着茶呢,闻言差点将茶案给掀翻了,站起道:“胡说八道!女帝昨天还在余杭城的行宫里,怎么会遇刺?再者女帝遇刺又怎么会派十七王爷来调兵?此时十七王爷不该在余杭城里主持大局么?” “可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紫宸令。”士兵道。“都督,您还是去看看吧。” 江南都督挥手道:“去叫他进来!” 说着又对贵客道:“您老人家安歇着,晚辈去去就来。”等贵客点头之后,他才撩开帐门大步走出去。 随即便迎上了对面来的三个少年,当中一个衣着华丽、身带贵气,却也满身是伤,走路颠簸,他一见到骆士安便问道:“来者可是江南都督骆士安?” 骆士安抱拳道:“正是本将,你……” “骆都督!”谢冼将手中紫宸令亮了出来,哽咽道:“紫宸令在此,骆士安听令!” 骆士安见过许多次紫宸令,一看是真的也跪了下去,抱拳道:“末将在此!” 谢冼悲痛道:“陛下今日中午于苏州城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皇姐传下口谕:令本王暂代一切朝政。骆士安,现在本王要你发兵攻入余杭城,戒严城中,将陆离及其手下全部斩杀!” 骆士安吓了一跳,失声道:“陛下不是在余杭城么?怎会在苏州城遇刺?这不可能!” 谢冼悲愤道:“本王也不希望皇姐出事,但皇姐身边有个狐媚少年,惑乱君心,本王为清君侧,与那少年打赌,比试看谁先破江南官药令一案。昨晚查得苏州一处线索,今日便往苏州查房,皇姐贪玩,也微服跟着来了。谁知这是陆离与那少年的毒计,他们将皇姐骗到苏州,以数十杀手刺杀皇姐。皇姐不忍皇族血脉中断,拼死护了本王出来……” 他说着便哽咽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眼泪,道:“本王……本王如今,承皇姐口谕,骆都督,你快发兵余杭,本王怕陆离会派人前去控制江南道机要……” “陆离那厮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骆士安气得满脸涨红,喝道:“来人!击鼓传令,整军待发!” “是!”传令兵立刻前去敲鼓。 咚咚咚——便在鼓声响起之时,一匹白马跳过近五尺高的栅栏,闯入营地来。营门哨塔上的弓兵见状立刻喝道:“宵小放肆!” 语罢数十羽箭激射而来,便要将那白马扎成一只刺猬,不想那白马竟然轻巧地跳跃躲开了。 这世上仅有一匹白马这样轻快善战! “狮子骢?”骆士安定睛一看,忙喝道:“住手!” 也是此时,白马原地打转,紧急停下,马上的少年高举短剑,喝道:“青霜剑在此,如陛下亲临!江南都督在何处?” 骆士安应道:“本将便是……” 话还未说完,两道白影便从旁边飞掠而上,银光如电刺向马上的少年,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你这陆离的走狗,还陛下命来!” 马上的少年见状立刻策马躲开,怒道:“陛下料得不错,你这冒牌货果然到江南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