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意思,而碧云则在陈管事有意无意的放任下,在府中的地位慢慢被抬了起来。 旧的格局被打破,新的人事关系在经历了一小段时间的混乱之后,重新变得稳定。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江梨身边也开始出现巴结讨好之人,而并非像刚入府时那样,人人观望,只有远远站着冷眼看过去的恭敬,却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毕竟陈管事给出打死桐儿的官方理由是不敬皇子妃。 于是,皇子妃依然是那个刚入府时厚道亲和的皇子妃,但府中诸人对于江梨的态度,早已慢慢改变。 期间谢倾歌也带着江婉过来串过几次门,江梨招待两次之后,终于背过江婉,苦着脸拉着谢倾歌哭私房话,主题是十一皇子不像太子那样得皇上宠爱,皇子府别看这气派,实际上已经是入不敷出,易北出门都靠走,连马车都坐不起,如果再多来几次,桌上的茶果碟子是一定摆不起了。 江梨已经把穷摆在了明面上,谢倾歌也不好再拿着这种事情来当笑话讲,安抚几声之后,下次再来时,干脆自己带上茶果点心各种菜蔬,想了想,临出发前干脆连太子府的厨子都带了过来,连带着还带了几捆柴火。 奉婆婆之名,打着妯娌之间相互走动和睦亲厚的旗号,实际上是来刺探敌情的谢倾歌,在来了这么一回之后,突然觉得有些…… 莫名其妙。 自己这是自己带着吃喝跑来皇子府里单纯陪人来扯闲谈来了? 整个十一皇子府里的人员关系乱成一锅粥,偏生这一锅粥就和江梨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像江梨只不过是住在皇子府里的一个客人,人人对她都不错,但似乎除了她自带的婢女之外,也没什么人对她特别忠心啊。 她理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皇后说的那种江梨故意在里面搅混水的可能,没有捞到任何有用信息不说,自己还要贴了茶果酒菜厨子车马钱? 倒不是在乎这点银子,但问题是…… 这种莫名其妙的憋屈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太子妃表示很心塞,在自掏腰包三次之后,禀明皇后,在十一皇子脱贫之前,她不再考虑过来串门。 皇后啼笑皆非。 朝中为十一皇子请封的浪潮一波比一波来势汹涌。 原因无他,户部人人看到皇子之尊穷到连马车都坐不起,新婚连假都没得休,官位不高还没有额外贴补,都被激起了同情之心,纷纷上书,直言如此实在是太下皇室脸面。 有直言不讳的,甚至上书直指此为皇后失职,让皇子沦落到如此境地,建府之后竟然穷成这幅德行。 只差没指着皇后鼻子骂中宫失德,克扣皇子了。 皇后表示这个枪,她躺得很是莫名其妙。 但既然朝中已经有人提了这个问题,身为被指责的那一方,无论如何也要做出姿态来。 不就是选个封地的事儿么,国土那么大,随便指个穷乡僻壤打包扔过去,那都不是事儿。 皇后挑挑拣拣,选出好几个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不太好的地方,温柔贤惠的打着送燕窝的名号,去和天子商议有关易北封地食邑的问题。 “不是臣妾不愿意给北儿挑封地,一来这总归牵涉朝堂,臣妾不好插手,二来若万一挑得不好,北儿不满意,有了怨恨反而不好,三来北儿总归是臣妾看着长大的,总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呢,私心想多留他在京中多住几年,裴妹妹命苦,早早的去了,北儿念着他母妃,总归是可怜,所以臣妾也想多对他好些,好生弥补。” 别的宫人不能提裴妃,但皇后能。 这个时候和天子提裴贵妃,简直就是诛心。 皇后说到情至深处,还掏出绢帕,拭了拭眼角。 “想当年裴妹妹在时,北儿多开朗一孩子,裴妹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