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追着喊了几声都没追上,一脸懊恼无奈的回了府。 荣安堂,周老夫人等月梅走了,心里的浊气还是久久出不去。她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罢了,怎么了还不给说了,现在是公主又怎么样,从前还不照样是她孙媳妇? 如今还往家里来,难不成真的眼瞎了看上周承鸿了? 旁人相信,她可不信,谢氏一定是后悔了。 后悔没有同意和朗哥儿和她一起回周家,现在三天两头的往回跑就是在示弱呢,等着她主动开口留她罢了。 她偏不留,现在朗哥儿都去了南疆了,她留下来干什么? 就算要留,也好好杀杀她的威风,不然还真当自己做公主了,就目下无人了。 周老夫人想找人说说话,可是曹妈妈还躺着,身边几个大丫头,她又没心情和她们说,只能叫了荷桂进来,“你下午出府一趟,去瞧瞧你月桃姐生下的孩子,她命不好没了,留下了胡文和那孩子可怜见的,你带些东西去看看。” 荷桂领命下去,周老夫人又想了会儿,才叹口气不再想了。 三房里,李氏看着院子里来回走动的三老爷,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瞧日头越升越高,她吩咐了下人去厨房叫了酸梅汤,又叫人去要了些冰摆在屋里,才走到院子里叫人,“老爷,天越来越热了,你不如进屋里吧?” 三老爷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她一眼后,大步进了屋。 那眼神很冷,刺得李氏愣了半晌才跟着回了屋。不过他是伺候三老爷惯了的,虽然有点不安,但仍然如往常一般将酸梅汤倒出来,亲手捧给了三老爷。 三老爷正站在堂屋中央放冰盆的地方,他要搬出去了,又本身出身低,所以府里的下人也不拿他当回事。这冰盆里的冰应当是其他地方不敢送去的,边角沾了灰,而且大部分是碎块,整个府里,也就只有他这儿才会得了这样的冰了。 可是若搬了出去,以后连这样的冰都用不上了。 他伸手捏起一小块冰,指头一用力,那一小点的冰就化了。他一甩手,正好甩到了李氏的手臂上,她手里的酸梅汤就全部洒在了他的手上,衣袖上。 “哎呀,老爷!”李氏叫了一声,忙掏出帕子擦了两下,见擦不掉,才忙道:“老爷,进屋换一身衣裳吧?” 三老爷真的气了,李氏怎么就这么没眼色,没见他正烦着呢吗? 他甩甩袖子,道了声“不必”,就大步出了门。 李氏心里更是惶然,这几日因为离搬出去的日子近了,老爷就总是这般阴晴不定的。她知道老爷是不想搬出去,这叫她明明高兴,都不敢露出个笑脸来。就是两个儿子,她都小心翼翼的交代了好几遍,叫他们千万不要表露出高兴来。 可是老爷已经烦到这地步了吗? 他为什么不肯搬走啊,搬走了多好,搬走了他可就是一家之主了,他们一家四口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看人眼色,多好啊! 三老爷去了书房,没有换衣裳,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行了,最迟还能再拖五日,五日后,必须要搬了。 王氏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这段日子不肯见他了?他察觉最近有人在盯着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机会去见她,可两次都扑了空,她为什么不见他了? 难道是那次在荣安堂,老二打她的时候自己没拦着? 可当时的情况,他怎么拦啊? 不行,还得去找她,现在如果说想不搬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要么是老二病重,要么就是老二死了,那么即便是有圣旨在,也不能把二房三房赶出去。别的不说,老太太就第一个会哭进宫里去的。 皇上,应该也不会叫二房孤儿寡母往外搬。 可是,最近他总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他,难道是谢氏吗?她和承朗和离,难道有什么隐情,难道她发现了他不对劲? 上回给老二下药的大夫找不到了,是不是他们已经知道点什么了,不过老二应该不知道,他待自己,还和从前一样。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要杀他,就老二那个脾气,他忍不了的。 所以,是有人知道了他做的事了吗? 就算不知道,应该也猜测的七七八八了吧! 三老爷拳头越握越紧,心里也是越来越不安,尤其是想到今日,那谢氏居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