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颤抖的厉害,心脏砰砰狂跳,他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吼道:「我就知道!当年,当年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死了——我从来——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在哪里?爸,快出来!」 等来的却是半晌沉默,接着:「我的确没有死。」 谭相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他急匆匆的抹掉此刻显得多馀的眼泪,又一次追问道:「你在哪?」 那低沉的嗓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深深的叹息,似是那么无奈,轻声道:「我就在你面前。」 闻言,谭相唯不假思索的抬起目光。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静静注视着他的那双绿瞳。 那低沉的嗓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深深的叹息,似是那么无奈,轻声道:「我就在你面前。」 闻言,谭相唯不假思索的抬起目光。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静静注视着他的那双绿瞳。 「儿子,听好了。」 「这是我当年和其同归于尽的代价,说是同归于尽,却是让牠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你不可因为一时的衝动就走上和我那年一样的路。你要知道,萨玛芬多是不灭的,任何结束牠性命的人都将永远被困在牠的身体中,成为下一个萨玛芬多。」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吼道。 「封印我,」沉稳的声音说:「你必须要封印我。」 不知何时,一张空白的相片纸飘落到谭相唯脚边,怪物说:「就像当年那样。」 怪物丑恶的面貌彦在看似意外柔和许多,用一种动物般的眼神深深地望着谭相唯。 谭相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握着武器的手慢慢放下:「封印?为什么要封印你?你这样不是不坏害人吗?」 萨玛芬多眨眨牠如一个人一般大的眼睛,嘴也没张,声音就从牠的嘴里传了出来,那是一声轻笑。 这笑声在这一片狼籍中显得异常突兀,但却像划破了什么一般让所有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你希望你的爸爸是个怪物?」萨玛芬多,也就是谭洛霄丝毫没有动作,依旧只有声音回盪在寂静的沙场上。 「我......不可能没有办法!」谭相唯喊着:「奇蹟,我在这个机构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以我现在的地位,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变不回来!」 怪物发出一声似笑声般的吼声,声音浑厚让谭相唯彷彿看到那个意气风发但却温柔的男人:「我知道你可以,我很遗憾,损失了这些年和你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也很抱歉因为把妈妈的死迁怒于你的身上。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对于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怪物说着,风沙中,依旧没人说话。 「但是,」谭洛霄停顿了一下:「我时间不够了。」 看着谭相唯如孩子一般茫然的眼神,谭洛霄着实有些心疼,但这都是必经的事实,他也只有现在能说了:「我的心智已经开始被萨玛芬多的本体侵蚀了,这是一个不可抗的过程,这些年来我都在和牠抗争,但我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就是极限了。我原先以为能就此待在照片中,也不会伤害人。但我也没想过居然会被放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不惹麻烦的被封印回去。」谭洛霄说着。 「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将我封印回照片中,不然我留在这后果不堪设想。」怪物眼中反射的只有谭相唯一人。 「我......」谭相唯不知所措的开口,随即抱着头,痛哭道:「我做不到!你要我怎么在我以为失而復得找回多年想找的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将他封印进一张照片里?」 萨玛芬多看着情绪临近崩溃的少年,不发一语,沉默的彷彿一个巨型标本。 许久之后,牠突然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邵烈,那种强烈的吸引力也被迫着邵烈回望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