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答:“因为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遇到了你父亲。” 叶帆皱眉:“我只有一个父亲。” “我知道,我指的就是老徐。”叶夫人的目光轻轻扫过徐盛尧环抱叶帆的手臂,沉静的说:“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遇到了影响我一生的老徐,我想等等看,看你会不会同我一样,遇到一个同样足以影响你一生的人。我原以为我会失望,不过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的小徐了。” 她说话一直是不紧不慢无波无澜的腔调,徐盛尧摸不清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无所谓,不管她是如何看淡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彼此的心意。 时间不早,叶夫人留下他们吃午饭。席间菜色清淡,全为素食,不过当叶帆和徐盛尧吃到最后时,发现他们的那碗米饭下,各埋了一颗金灿灿的煎蛋。母子三人在饭桌上没再说话,他们彼此心中清楚,这将是他们一起吃过的最后一餐。 吃完饭后,叶夫人把他们二人送出了门。在徐盛尧和司机说话时,叶夫人把叶帆叫到了一旁。 她说:“我已经和庵里的主持说好了,她们非常欢迎我回家。下个星期我就会上山潜修,你不用来送我,更不用来看我。” 叶帆自嘲的问:“是因为咱们缘分尽了吗?” 叶夫人抬眼看他。她个子不高,只到叶帆下巴,挑起眉毛看人时,隐约可见年轻时不染尘埃的风情。 叶夫人道:“我知你对我的说法心里不满,但修佛就是修缘。修前世缘,今生缘,后世缘。修亲缘,爱缘,恨缘。去年年底的时候,我有一天晚上忽然从梦中惊醒,感觉和你的缘一下断了,当时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但很快那种心悸感就消失了,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当你今天出现在我面前时,那种缘尽的感觉非常明显。” 她点到为止,冲叶帆笑笑,又伸手替他理了理褶皱的t恤。“最后再说一句,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我从未想做过一个好妈妈。” 叶帆失语。 在回程的路上,徐盛尧本想向叶帆再解释一下自己为何隐瞒他的身世,但他刚一开口,就被叶帆用吻堵住了嘴巴。 “哥……我好累。”叶帆撒娇的坐在他怀里,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 徐盛尧体贴的拍拍他的后背:“心累?” “不是,腰累……”叶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妈真是一点都不会享受,沙发那么硬,坐的我屁股都要碎掉啦。” 徐盛尧心疼的亲了亲怀中的宝贝,大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按摩:“那睡一会儿吧,哥帮你揉揉。” “嗯。” 第五十七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因为发酒疯打了一通电话,于是被好心的余知乐扛回家的敖三少,终于在昏睡一整天后,在余知乐独居的套房里清醒过来。 因为宿醉,敖澜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无数个大汉蹂躏了一百遍一样,浑身上下提不起劲来。 “我的衣服呢……”他有气无力的蜷在沙发上,裸着身子裹着毯子,在空调凉风下瑟瑟发抖。 余知乐没好气的说:“大少爷您的衣服早就被你吐成抹布了,要不是怕你脏了我的沙发,我真想让你穿着呕吐物睡一晚上。”他指了指门口的垃圾袋,“喏,都塞那里了。” 虽然他嘴巴上不依不饶,但仍然走到卧室给敖澜仁取了一套衣服出来。他们两人身高相仿,不过余知乐比敖澜仁清瘦不少,本来余知乐给他拿的是衬衫,结果敖澜仁系上扣子后整件衬衫都绷在身上,胸肌腹肌的弧度一览无余。 敖澜仁碎碎念:“哎,上次我见这么紧的衬衫还是在av里……” 吵得余知乐只能贡献出自己大学的套头帽衫让他祸害。 敖澜仁三十多岁的人,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样缩在印有校名的纯色帽衫里,哪里还有什么风流倜傥,只剩下又怂又二。 他对自己的狗熊形象毫无自知之明,颇为珍惜的抚摸着胸口的英文校名,感慨的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