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拿给我。” “嗯?”月陇西想了半天无果,心知又是她们女儿家的玩意,便不再多问。 将人给送到国学府,月陇西眼看着她进了府才离去。 来过一回,卿如是记得叶渠的院子,直奔那方。院门处竟无人把守,她疑惑了一瞬,径直走进去,临近正厅的门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 这声音她在皇宫跪在那人脚下的时候听过。是皇帝,也是袭檀。 想必过不久就会有侍卫来将此处包围,卿如是心觉赶紧离开为妙,正待要转身,却被人猛地拉到了拐角,从身后捂住嘴压在了墙上,她屏住呼吸,生怕背后那人对她使迷。药,但脑子一转,又觉得不对,自己的警惕性不差,若是有人从院门处走来靠近她,她一定会立即发现,没有发现,说明背后压制她的人必然早就在这里。 这人在窃。听屋内谈话! 卿如是这才慢慢呼吸,察觉周遭没有迷。药的味道,反倒有一股子较熟悉的男人气息,她思忖片刻,微睁大眼——萧殷! 他的胸膛就抵在自己背部,饶是他并非习武之人,男女身体的硬度仍是有差异,他胸膛的坚实膈得她背后的两块骨头生疼。 不知萧殷有没有被她的骨头膈到……为何现在还不放开她?卿如是狐疑地蹙眉,“唔……” 她想稍出声提醒,萧殷却将唇凑到她的耳畔,在她耳尖处轻吐气,“嘘……”嘴唇微张时,无意碰到了她的耳梢。 卿如是:“!!!” 第九十六章 当年真相(一) 卿如是的耳朵敏。感得不行, 自被月陇西发现后常常用这招撩拨于她, 此时被另一个男人这般钳制后用这招, 她耳梢蓦地一红,下意识挣扎起来。 萧殷的力气不算大,但钳制她的姿势极占优势, 她背后不好施力,又不敢让动静太大, 怕扰到屋内的人, 因此挣扎了片刻并未挣扎得开, 却听见他在自己耳边继续无意吐气说道,“卿姑娘, 是我,你别动了。有官兵来了。” 卿如是:“???”她蓦地明白他方才为何突然将自己拉到拐角,原是在救她。 不是,但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身后的人似乎才意识到这样不妥, 手劲稍微松了些,只一瞬,又猛地将她稳稳压住了,踌躇片刻后他轻声解释, 微有滞涩, “得罪了……但是,恐怕不能放开。”他的声音很轻, 竟带着些眷恋和无奈。 卿如是不明所以,心底为他近似于轻薄的行为暗自生气。 官兵的脚步声她没有听见, 但听见了不远处风过竹林的沙沙声。想必这行人不消多时就会到,要往院外走是不明智的。 卿如是一边苦思着办法,一边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传来两人平静的对话声。 “若我当初没有劝她将你接入宫中,而是识破你欲擒故纵的诡计,放任你继续游荡江湖,也就不会造成后来的惨局。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无法将覆灭的骂名都压在她一人身上。”叶渠轻叹着,“你那日走后,我想了许多,渐渐明白当初小女帝逼迫我活下去的意义究竟何在。” 不知谁手中的茶盖磕碰到了杯沿,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卿如是再度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叶渠继续说道,“我永远忘不了她最后唤我那声‘叶老’,忘不了她对我说‘我辜负了您的信任,也辜负了天后的信任,万死不足以谢罪,但请您一定活下去,采沧畔的后生就交给您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她说的是‘采沧畔的后生’,而非‘采沧畔’一处,直到你找我去国学府,想让我把采沧畔的崇文党都领入你的麾下,我终于明白,她要我活下去,其实也是想要我继续辅佐你,让你实现她和你共同的抱负,要把崇文党和月氏二者皆收拢在帝王手中。她到死想的也是你。” 说到此处,他不再多言。与此同时,官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萧殷放开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往屋后的小竹林藏。然而错身与窗过时,窗门忽被人一把推开,伫立在窗后的人看到他们时亦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原来屋内除了皇帝和叶渠之外,还有月珩! 卿如是与月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出声。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