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看着她,伸手去抚上她的头,抚了好半天,最终说出一句:“我的珩珩长大了。” 她点头,“是啊!我们早过了肆意任性的年纪,人不能总是停留在最初的状态,就像你不再随便举鞭抽人,我也不能再像当初对付凤府那样对付现在所面对的人。长大了,就要用更成熟的方式去处理事情,解决根本,而不是一棒子打死了之。看上去活得比从前憋屈,但这是成熟的必须代价。更何况,大顺一个国家,不是一座府邸,错一步,就会害了许多无辜的人。我早就可以直接将老八杀死,可那跟匪徒有什么区别?” “好。”玄天冥道:“尽所能,转乾坤。刀山火海,我护着你就是。”说完,再看向玄天华,笑了起来,“七哥你看,我们的小丫头有雄心壮志呢!” 三个人,最终喝了六壶酒,以至于玄天华都有些微醉,却并没在御王府留宿。毕竟云妃在淳王府里,他总归不是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 这一晚,珩冥缠绵,抛却了新婚时的猛烈与激情,剩下更多的,是比之从前更多的浓情蜜意…… 次日,玄天冥照例上朝,凤羽珩起床之后,黄泉开心地从外头跑进来对她说:“小姐,收到了萧州那边暗卫传来的消息,子睿少爷跟姚三夫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估计到京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一提到子睿,黄泉喜上眉梢,“少爷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年多没见,应该又长高了不少。” 凤羽珩也是感慨,昨儿姚显还说子睿跟苗氏应该也快回来了,他之前是往萧州的百草堂去,因为听到了京里的风声,心里头着急,这才没等着子睿一起回来。还以为最少得要个三五天才能看到子睿,没想到他们竟也随后就到了。就像黄泉说的那样,半年多没看到子睿,那小子一定长高了许多。 凤羽珩面上扬着笑,这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不过她也有些隐忧,“京中局势复杂,但愿子睿这次回来别出什么事才好。” 忘川黄泉知她心意,忘川主动道:“奴婢出城往萧州的方向去迎一迎吧!正好也把京里的事跟姚三夫人说说,有些准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她点头,“好,你去吧!我只愿他们能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 忘川去接子睿,黄泉就陪在凤羽珩身边,在府里用过了早膳之后,凤羽珩决定往吕家走一趟。昨日说的事她很是上心,如果真是跟蛊术有关,那这事情怕是不太好办。蛊术之神秘,是她哪怕活了两世都不曾接触到的,前世她混在军中,接触的都是最先进的现代医学,哪怕家里是百年中医旺族,可跟苗蛊也完全不挨着。 她知道爷爷也曾试图研究过蛊,甚至只身前往苗疆,但到了那地方之后才知道,哪怕现代化社会已经进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程度,在苗疆那边依然有世人无法涉足之领地,就连当地政。府部门都对很多苗族部落一点办法也没有。苗人分生苗和熟苗,熟苗基本被汉化,与外世没有什么区别。但生苗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法律法规,甚至在很多人眼另,生苗属于那种与世隔绝的、没有完全开化的原始人群,他们的思想跟外世之人完全不同,依然活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 当然,所谓生苗熟苗,也不过是外世之人自己给做的定义,事实上,对于苗人来说,他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生苗熟苗,但他们却知道,有一类苗人会养蛊,那些会养蛊的苗人生活在大山更深处即使同为苗,也是跟他们不同的。他们称其为:蛊苗。 蛊苗无人敢惹,姚显当初往苗疆去,走之前曾做了很充足的功课,查了很多资料,最终却依然毫无所获。 但是回来之后,姚显也对于蛊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在他看来,蛊还是与细菌有关,可以将蛊看做是一种细菌的培养与繁殖。比如说有人被人在肚子里下了蛊,当蛊毒发作时,肚子里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繁殖出很多很多的虫子出来,这就是细菌繁殖的一种。 不过这也就是个想法,经了多次试验之后最终也宣告失败。他们没有办法去创造蛊复制蛊。对于蛊这种东西,依然停留在最初的陌生和神秘上。 如今大顺出现疑似蛊术,又是被施在天武帝身上,这让她如何能不担忧?都说中蛊之人想解蛊,唯一方法就是找到下蛊者,通过对方的手段来解除蛊毒。可这人到哪去找?会在皇宫里吗? 现如今唯一能让她想到的与蛊有关者,就是吕萍,她记得当初吕萍的脸被水虫咬伤,吕萍曾亲口告诉她那是一种蛊虫,缘自南疆,哪怕是她再高明的医术,也没有办法把这伤痕解除了去。凤羽珩想,或许在吕萍那里能够打听到与蛊有关的更多的消息。 她去左相府,空手进门总归不好,于是在半路上买了许多东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