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元赶紧回礼,“不敢不敢,公主有礼。” 几人站在院中一番寒暄,老太太忙担醒凤瑾元:“快请殿下和公主到前厅坐。” 谁知那梵天鹤却一摆手,道:“不必。小王今日登门就是来送点东西,送完就走。”他说着,双掌一拍,门外立即又有一众下人抬了几口大箱子进来。 凤瑾元不解,“殿下这是……” 梵天鹤没答他的话,反到是转向了康颐,“小王才一进京就听说长公主住进了左相府邸,便也巴巴的追了来。这些是小王特地从古蜀带来的聘礼,求娶千周国康颐长公主。” “什么?”凤瑾元当场就翻脸了,“古蜀殿下这是何意?” 梵天鹤的眼睛一直盯着康颐在看,根本理都没理凤瑾元,到是身边的妹妹梵天蔓又替他说了话:“王兄的意思是,他要求娶千周国的长公主。这件事情说起来与凤大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长公主暂住这里我们才上门叨扰,改日定会备上厚礼向凤大人致歉!” 她这边解释着,梵天鹤也开了口对康颐道:“古蜀与千周分在寒暑两极,若不是因为都要来大顺朝贡,实在是极难碰面的。小王在八年之前有幸在千周边境一睹长公主风采,多年来念念不忘,今日已跟父皇请旨,特借此机会来大顺向长公主下聘。望长公主垂青。” “不行!”康颐没说话,凤瑾元却先急了,“古蜀皇子,这里是大顺,你若求亲理当往千周去求,在我大顺地界这算什么规矩?” 他这激动而出的话又引来那古蜀公主梵天蔓咯咯的笑声,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直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梵天鹤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道:“不可以这样无礼。” “可是王兄不觉得好笑吗?”她扬着脸看向自己的兄长,“古蜀的皇子向千周的长公主求亲,大顺的官员却横加阻拦,这是何意?” 谁也不知道这是何意,就连凤家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凤瑾元,除了老太太以外,其它人都很想知道就此事,凤瑾元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可凤瑾元到底是一国丞相,有冲动时,也有理智时。话一出口,便已经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就听他道:“臣国和亲,该由臣国之间相议,古蜀殿下的聘礼应该下到千周皇室去,否则,改日千周国郡追问起来,本相担不起这个责任。” 梵天鹤摇头,“无需凤相担责,这东西不过是送过来给长公主看上一眼,随后就会搬到驿馆,待明日小王进宫面圣,自会跟陛下言明。千周是大顺臣国,想来大顺国君若是点头赞同,千周也断然没有理由拒绝。康颐长公主,您说是吗?”这梵天鹤天生一副阴柔之相,眉眼狭长,却的确是生得好看,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凤瑾元瞅着康颐看了梵天鹤半天,不由得妒火中烧,狠狠地闷哼了一声。而后就听康颐道:“本宫乃千周长公主,是国君长姐,本宫自己的婚事皇弟早给了作主之权。请恕本宫不能答应你这求亲,殿下将东西抬回去吧,以后也莫要再言此事。” “哦?”梵天鹤想到康颐会拒绝,却没想到竟拒绝得如此干脆。要知道,两国和亲这可是大事,既然被求亲之人再不乐意,也总要多留一些时日好好权衡一下利弊,怎的这康颐如此干脆的就拒绝? 他思绪间,那梵天蔓却是已将目光向凤瑾元处投去,看了一会儿,眉眼一弯,忽然问道:“听说凤相年前还在北界镇灾,想来与康颐长公主是一路同回的京城吧?怪不得长公主要住进凤府,原来与凤相本就是旧识。” 梵天鹤到是跟自己的妹妹对起了话,“蔓儿的意思是,本王来得太晚了?” “是呀!”她轻叹,“王兄这一次是落在了凤相后头,却不知长公主心属哪方。” 康颐被这二人如此直指的话问得脸颊通红,就连茹嘉都不干了,直指着那兄妹二人道:“你们是来求亲还是来抢亲的?如果是求,我告诉你们,我母亲不嫁!如果是抢,那就请你们国君向我千周的国君去说话,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胡搅蛮缠。” “咦?”梵天蔓看着茹嘉惊奇地道:“她说什么母亲?她是长公主的女儿?” 梵天鹤点头,“正是,长公主有一女儿,称号茹嘉公主,想来就是这位了。” “哦。”梵天蔓点头,又对茹嘉道:“小公主息怒,长辈间的事还是该长辈来解决。”你个小孩子插什么话。 康颐拉住茹嘉的胳膊,用目光示意她闭嘴,然后再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