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好像有东西渐渐远去。 凤羽珩挑唇轻笑,看来这身体的原主死得很不甘心呢,听到她的承诺才肯离去。不过……有那样一个爹,有那样一家子所谓的亲人,是该恨的吧! 她向来都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这个仇,自然要报。 凤羽珩拍拍脏巴拉几的粗布衣,拿几个死人当掂脚利落地爬出乱葬坑,还没等观察地形,就听到有一阵人声传过来—— “那丫头卖到府城的醉花楼至少能得五十两银子,咱只要干成这一笔买卖,别说给狗娃子娶媳妇,就是我再讨两个小的都够了。” “你想的美!敢讨小的,我拼了跟你一起下大牢也要把这事儿告到衙门去!”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这婆娘哪这么多废话!” 凤羽珩眉心打了个结,原主的记忆再度翻滚起来——娘亲重病,她到附近山上采草药,突然被人打晕。晕倒之前往后看了一眼,那举着棒子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男人,是村东头王家的男人王树根。 身后八点钟方向,凤羽珩辨位能力精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猫起腰,迅速环顾四周,瞅准一处枝叶茂密的山缝就钻了进去。 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凤羽珩做事从不托大,如今刚来这个地方,除了原主断断续续冒出来的记忆之外,别的一概不知。再加上这一副12岁的小身材,瘦胳膊细腿,她可没傻到去跟两个有备而来的成年人拼命。 刚刚躲好,就见那对夫妻举着火把摸进了葬坑。凤羽珩盯着细看了一会儿,确定了对方身份,正是王树根和他的婆婚徐氏。 那二人四下翻找一通没有收获之后,徐氏先急了:“不对呀!明明就是扔在这个地方,人呢?” 王树根一跺脚:“该不是跑了吧?” “不可能!那药的份量足够她睡两天两夜,怎么可能当晚就醒!” 王树根气急败坏:“那你说人哪去了?” 徐氏也急了眼:“你跟我吼有什么用!人打晕了之后咱俩一起给她灌的迷药,你自己眼瞅着的,怎么光懒我一个人!” 王树根没了话说,闷闷地低头不死心地搭拉尸体,徐氏也跟着继续找了起来。 凤羽珩联系着原主的记忆,总算是弄明白了这档子事。 敢情这两口子是把原主打晕再灌了迷药,然后寄存在这乱葬坑里,待夜深人静时再翻出来拉到州府去卖掉换钱? 凤羽珩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如此说来,原主长得还不错? 伸手在地上划拉了一把碎石子,凤羽珩挑挑唇角挂起邪笑,突然手指一弹,一颗石子照着徐氏的手脑勺就飞了过去。 就听那女人“啊”地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一句:“谁?谁打我?” 王树根停下动作回头看她:“哪有人?” “有!刚才有人打我脑袋。” 正说着,又是一枚石子飞来,这一次的目标是王树根的眉心。 “啊!”男人也是一声叫,可还没等他叫完,接二连三的痛感又从身体各处传了过来。 两人吓疯了,手中的火把早就掉到地上,燃了尸体,很快便焚烧起来。 “快走!”总算王树根还有些理智,一把拽起瘫坐在地上的徐氏就往坑外爬。 可惜,好不容易爬上去,腿上突然一痛,又滚落下来。徐氏肥胖的身体像个球一样在坑里翻滚,沾了火苗,很快就烧着了她的衣服。 王树根也没好到哪去,衣服被烧得七七八八,腿上见了血,左脸还被烧掉一大块肉。 凤羽珩扔出最后一颗石子,拍拍手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