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上。 可惜他眼里没能找到她想要的那些蛛丝马迹。 楚弈察觉到她打量自己的视线,故意冷哼一声道:“以前我回来,也不见你这么上心,扑着来迎。” 赵乐君就笑了。 这人抱她的举动,是因为吃飞醋啊。 太子是她兄弟,这也能满嘴酸? 她突然而来的笑声清灵,引得楚弈又低头看她,就见她勾着自己的脖子,抬头在下巴处轻轻吻了一下。 他步子一顿,还来不及品咂她首回主动亲吻他,从心里升起的喜欢,太子的声音就十分不懂风情地响起。 “姐夫怎么抱着阿姐,大白天的,叫人见着怪不好意思的。” 楚弈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在赵乐君挣扎中,把她放下来。 被阿弟撞见这没有规矩的一幕,赵乐君有些窘迫,理了理裙摆,才上前去牵过太子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出宫了,父皇那里究竟什么打算。” 这么说着,就细心发现弟弟脸颊微微红肿。她想到什么,眼神一冷,就把楚弈丢下了,拉着弟弟快步往里走。 刚才没有醋意的楚弈,在被丢下的瞬间感觉自己泡在了醋缸里。 “他动手了?”赵乐君心疼的用银锦用井水浸泡地帕子给弟弟捂脸。 少年跪坐在她跟前,为阿姐的关切直咧嘴笑。 “不碍事,让他发泄一下就是,不过皮肉伤,他也被我气得难受。我心里痛快。” 这是太子第一次在阿姐面前表达出对帝王的痛恨,让赵乐君眼眶湿润,哑声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子按着自己的计划,给阿姐宽心,将编好的谎言自然徐徐道来:“阿姐放心,恒王是我找人劫的。他本来就想嫁祸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如今人在我手里,他就不敢动我,连让人弹劾我都不敢,就怕我来给鱼死网破。” “他是帝王,现在贪恋权势,不肯退位,所以才想要恒王扳倒我,然后叫恒王做个傀儡太子。可是如今恒王落入我手里了,他就没有办法再说废黜我的话,他敢废黜我,我就敢把恒王杀了!倒时就是各地藩王对他皇位虎视眈眈,比我更难控制,他哪里敢!” 赵乐君在弟弟激愤中微微张了嘴,是不敢相信弟弟居然毫无声息就做了这些事。 可还是有不对,遂问:“那些截杀魏冲的人又是谁?” “是父皇的人发现了呗,原以为只要你们,哪知我还在后边,所以是把恒王送我手里来了。” 太子嗤笑,有些洋洋得意。 赵乐君盯着弟弟,总感觉事情不至于这么简单,可是一时也找不到漏洞。太子说的,和楚弈还有魏冲反馈的信息是一致的。 她顿了顿,盯着少年捂着帕子手,片刻说道:“恒王如今在哪里?” “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太子把被焐热的帕子丢回铜盆里,笑容皎洁,“阿姐放心,我不会真的对恒王动手做什么,我不是他那样丧心病狂的人,对血亲都冷漠无情。阿姐,我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这朝堂,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可以办到你说的,将这岌岌可危的皇权重新收拢。武将也好,世家也好,他们会在这个时机中被新的制度所更迭!” 太子说了这么多,唯独最后一句是他没有隐瞒阿姐的。 他如今要所谋划的,就是要这样一个结果。 楚弈在边上听得眸光闪烁。 太子确实是可以比帝王和霍廷的人先一步把恒王握在手里,然后牵制帝王,最终应该更能顺利登上皇位。可他没有这样做,他直接把恒王拱手送给了霍廷,因为他要从霍廷开始拔除私有制、家族式的兵权掌控。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