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和赵乐君成亲前,每回见太子,太子都是对自己极亲热。成亲后,太子喊姐夫时脸上笑容更是真诚,目露崇拜。 还常常和自己说:“姐夫,我也想要做一个和你一样的英雄,挥剑斩敌首,无畏血洒沙场!” 楚弈闭目,昔日过往,在此时忆起竟然如同梦幻一样。但即便那是昔日,即便他如今和赵乐君闹到决裂,仍旧为帝王举动有唇亡齿寒之感。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完全拓印在脑海中的汝南舆图,又侧头看向书架上其它舆图,抿唇嚯地站了起来。 本就已经更改了计划,要给他们姐弟谋划一回,如今太子被逼得重病在床,他该以大局为重。 赵乐君肯定知道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事,如若她坐不住,明日就为了太子让步,那他的谋划又有何用? 只会成为一场自我安慰的笑话罢了。 且不管赵乐君与连云如何,独为了太子以往的赤诚相待,他此时也该去见赵乐君。 楚弈大步就迈了出去,借着慢慢笼罩大地的暗色,来到长公主府外,让门房去禀报求见。 银锦得知楚弈又来了,一双眼都瞪得有铜锣大,那晚公主在他走后的模样,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公主什么时候被人逼成那样过,连中衣都被冷汗渗湿了,一双手抖了许久。 赵乐君听到楚弈又来求见,长睫轻轻颤了下,那夜他骇人的笑容浮现眼前,突然就觉得无比疲惫。 “说我身体不舒服,歇下了。” 她淡淡一句,银锦松了口气,示意来送信的快去回复,把人赶走。 以前她觉得公主跟楚弈和离可惜了,但是现在觉得再正确不过,那个莽夫,一点也不会心疼人! 楚弈在外头等了许久,等来了侍卫一句不见。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抬脚就想往里走。 侍卫早就有警惕,已经被他连闯两回,再闯第三回,他们都可以自刎谢罪了!当即齐刷刷拔了刀。 面对森寒刀光,楚弈还是又迈了几步,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在双方对峙的最后一根弦即将绷断时,他却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眼被灯笼照亮着的牌匾,那上面写着长公主府四个金字。 他闭眼,赵乐君扬手打了自己一把掌的愤怒面容在眼前闪过。她纤细的腰身,手掌中的平平坦触感,那些他不愿回忆的事情都通通涌了出来,太阳穴也跟着狠狠抽动了一下。 在涌动的情绪中,他睁开眼,仍旧往前踏出一步。 那根紧绷的弦锵地断了,为首的侍卫没有犹豫挥刀相向,手腕却是一疼,被楚弈极快地出手制住。 然而侍卫想象的更多没有到来,只看到楚弈居然赤手空拳的去握住了他的刀刃,他恍若不知痛,任锋利的兵器割裂他手掌……似乎还嗤笑了一声。 其他要冲上来的侍卫为之怔愣,视线紧紧锁在他似笑非笑的面容上,下刻就见他就夺了刀,一撩袍摆,用夺了的刀整齐切下半片布料。 动作快到让人始料不及。 染血的刀也在这瞬间落地,发出悲鸣。 等侍卫回神已见楚弈一手托着布,伸出不断淌血的手掌,任鲜血汇聚在指尖下,一笔一划在布上书写。 很快,那块血迹未干的布就被楚弈给丢了过来,面上已然不悲不喜。 “我在此等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