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重要的地方便拿起笔进行批注,偶尔换成朱砂圈画。 叠翠院的作为整个南阳侯府的正院,是烧了地龙的,非常暖和,薛佑琛穿着羊毛衣衫,不一会儿就觉得热,额头上不知不觉已沁出一层薄汗。 “云信,”薛佑琛抬起头。 “是,侯爷,”云信这个隐形人又似突然出现一般应出声。 “这地龙烧得太旺,让人烧得小些,”薛佑琛道。 “是。” 云信二话不说,立刻走出了屋子,但他心中却十分狐疑,地龙每日都是这样烧的,侯爷怎地今日觉得烧得太旺?若是觉得热,脱了羊毛衣衫就是。哪有穿着厚衣服,又嫌热的?还是说,那羊毛衣衫穿在身上十分舒服,所以侯爷不想脱下,却要让地龙烧得小些? 不过侯爷的命令,他自是不敢置喙,况且,侯爷的心思缜密,不比常人,侯爷的心思,他一个小厮也猜不到。 过了一会儿,地龙烧的小了,薛佑琛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 第二日一大早,早朝过后,薛佑琛去给老夫人薛柳氏请安。 屋子里,薛柳氏坐在榻上,背靠在锦绣靠垫上,柳玉莲坐在薛柳氏旁边,一双手轻轻捶着薛柳氏的腿。裘妈妈立在一侧伺候着。 薛佑龄坐在榻边的圈椅,也正在给薛柳氏请安。 众人看到薛佑琛进来,起身的起身,行礼的行礼,连薛柳氏也站起来,笑着说道:“佑琛来了啊。” “是,佑琛给母亲请安。” “嗳,嗳,快坐吧。” “是,母亲。” 薛佑琛在薛佑龄旁边的圈椅坐下,众人也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薛柳氏坐回榻上,在坐下的一瞬,她眼眸迅速划过厌恶和不甘,又很快消失不见。 “佑琛啊,我刚才还在跟佑龄说呢,”薛柳氏对薛佑琛道,“你们兄弟三人,除了佑璋屋子还有几个人,叠翠院和听涛院,后院都空着。 佑琛啊,你到现在还没成家。至于佑龄,以前内院里还个夫人,算了,不提也罢。 我说啊,你和佑龄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老这样,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成亲是大事,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但是后院里找几个人伺候,却是应该的。 我想着,在府里找几个模样周正的,安排到你院子里。” “不必,”薛佑琛简短道。 薛柳氏看着薛佑琛严肃淡漠的脸,眼中的厌恶不甘又浮起。 她迅速压下,转头看向薛佑龄:“佑龄啊,你后院也空着,娘给你找几个好看的,你看看有没有入眼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