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庆祝。” 说来也巧,他和元槿都是腊月的生辰。 他是腊月初六,元槿腊月十六,刚好差了十天。 “我明日自然是要来的。至于我那一天,你若是得空便去。若不得空,也无妨。”元槿说着,有些怨他:“为什么不早说?我可是什么生辰礼都没准备。” 蔺君泓本想和她说无需客气。但,一想到能收到她送的礼物,他又有些期盼,故而即刻改了主意。 “如今沧海府邸还未收拾妥当,这两日暂时不会开课。今日去准备不也来得及?” 元槿思量着有理。看秋实收拾得差不多,这便赶忙离去了。虽然元槿昨日未曾回来,但姚先生相信端王爷的为人。故而关切地问过元槿为何脸色不好后,细细叮嘱一番,并未过多询问。 元槿睡了一觉已然好了大半。再吃了次岳大夫的药,觉得又好了不少。看看天色尚早,便往街市上去了。 因为对将要送给蔺君泓的礼物还没有半点儿的想法,她只能在店铺中乱转,找找灵感。 遇到一家乐器行,她心下一动,走了进去。 贺重凌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元槿。 他正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店中老板口若悬河的介绍,抬眸一瞧,看到了女孩儿,便抬手止了老板的话头。 见元槿在几本笛子曲谱前驻了足,贺重凌信步踱了过去。 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生辰宴的请柬,他有些了然,问道:“可是送人之物?” 元槿初时没料到这句问话是和她说的。 直到发现眼前站了个人,久久不动,她终于有所悟了。抬头去看,才发现是义庄里见过一次的男子。 他如上次一般,清隽挺拔,带着礼貌的矜贵和疏离。不过,许是因为相见的地方不同。比起上次来,这回倒是多了几分让人容易亲近的烟火气。 “你怎么知道。” 元槿想起他之前的问话有些疑惑,也有些防备。一句话问完,不欲再多说。随意找了个借口和他说了声,转身便走。 贺重凌莞尔,说道:“我不过是想提个建议罢了。” 看女孩儿丝毫没有回来的打算,依然前行,贺重凌说道:“一般吹笛之人,家中自然有大量的乐谱,等闲不会轻易再购置这些。想必姑娘是要买来送人的。” 元槿上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对推理决断颇为在行。刚刚听了他这番解释,就有几分信了他。 不过,她和他不过萍水相逢。即便他说的是实话,她也没打算和他深交。于是回头笑了笑,便作罢。 贺重凌轻叹着摇了摇头,低语道:“谁说她好糊弄的?分明戒心十足。” 思量了片刻,他让人取了纸笔来,快速写了几行字,吩咐店中伙计给元槿送去。 元槿都转出乐器行了,没料到还有人跟过来,交给她了一封短笺。 她快速扫了几眼。 上面写着,若是送与女子,可送绣纹精美的笛套。因女子吹笛过后,喜欢将笛子收好放入套中挂起。若送给男子,可以送个坠子,方便挂在笛子上当装饰。 字迹苍劲挺拔,力透纸背。显然书写之人心志坚定,性子果决。 元槿知道这个应当是那男子所赠。 但,经了刚才那一遭,她已经不打算买和笛有关的东西了。故而遣了葡萄过去,将字条还给了对方,顺带着替她和对方道了声谢。 贺重凌哑然失笑,久默不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