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收的且还要以为你是在羞辱他。 陈博衍遂指使兰春生,以文心书肆的名义,时常举办些品书斗诗的集会,并邀约这些文人之中的翘楚参会。 有兰春生和萧竹君的大名作为招牌,这些人便都肯来。每次集会,由兰春生出面,请这些人拿出自己的诗文品鉴,有上乘之作,便由书肆出资买下,刊行发售。 这些人既得了钱财,又能扬名,面子里子俱都全了,何乐而不为这消息渐渐传开,那些文人墨客,囊中羞涩想换些钱钞使用又羞于从事卖力气行当的,亦有不为钱粮所苦只想扬名的,都被吸引过来。 这些人受了益,自然念着文心书肆的好处,而对于那位神秘的书肆主人,也越发的推崇向往起来。 陈博衍却并不打算在此时便挑开自己的身份,他自有安排。 一路无事,回到宫中,尚未脱了衣裳,便有宫人过来传话“皇贵妃娘娘请四皇子过去。” 陈博衍答应着,动身前往长春宫。 到了长春宫,因是母子无需避忌,宫人通传了一声,他便进去了。 淑妃打从被封为皇贵妃,这住处倒是没改,只是额外多添了许多摆件儿装饰下来,长春宫比之以往更显得富丽堂皇。 陈博衍立在堂上,正打量着一扇紫檀木蜀锦绣红鲤屏风,便听一阵裙子拖地响声,遂晓得是母亲来了。 他回身,果然见母亲着一袭大红色富贵牡丹锦缎裙子立在后面,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陈博衍莞尔一笑,拱手道“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当然晓得他是在跟自己玩笑,便斥了一句“老大不小的人啦,眼瞅着就要娶媳妇了,还跟娘耍贫嘴哪”言语着,便同他一道在西窗下的炕上坐了。 皇贵妃一面叫宫女上茶,一面问道“看你一身出门的衣裳,从哪儿回来” 陈博衍说道“去看了看阿满与姨母。” 皇贵妃点头,又笑道“说了那件事你姨母必定不答应吧” 陈博衍应和道“如母亲事前所料。” 皇贵妃将手一拍“我怎么说来着,你姨母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肯让他上西北前线这一局,你可输了” 陈博衍有些无奈,他是不知道母亲这段俏皮心性到底是从哪儿来,一把年纪了还要跟自己的儿子下赌局。 他点头说道“母亲赢了,儿子愿赌服输。然而母亲倒也没料到一件事,阿满为着萧家的三姑娘,总还是会去的。” 皇贵妃有些纳罕,说道“萧柔那丫头他俩几时看对的眼”便兴致勃勃的问了起来。 陈博衍讲了几句往事,又笑道“母亲倒是好兴致,不是捉弄儿子,便是打探小辈的趣闻。” 皇贵妃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滞涩道“那还能怎么办呢进了这牢笼,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不然一天天的想东想西还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陈博衍想想这些年来母亲在宫中,虽说也曾受尽荣宠,深受太后与先皇后的看重,但依旧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晚来更是出了胡欣儿这件事。若不是自己占了重生的便宜,母子两个也就一起栽了。 苦中作乐,也就是如此了。 好在,皇贵妃是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她只略消沉了一下便回转过来,笑道“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母亲有件好事要告诉你。老祖宗发话了,要给你和月丫头做主,上半年就把婚事办了你欢喜不欢喜” 陈博衍微微一惊,不由问道“老祖宗先前不是说,孝靖皇后丧期未了,要等下半年再提么” 皇贵妃兴高采烈道“原是如此说的,只是十五那天”话至此处,她忽然缄口,顿了顿又道“老祖宗是怕夜长梦多,你这里又或月丫头那边再出什么变故。你也晓得,那边对月丫头一直不肯死心。”说着,她便朝东指了指。 陈博衍晓得母亲说的是太子陈恒远,能够早些迎娶萧月白,他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陈恒远设计构陷于他,却间接促成了此事,可谓是意外之喜,让他知道,还不定要怎么懊恼呢。 仅是想想,便觉得痛快。 当下,这母子两个商议了几句如何上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