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说道:“进来!” 随着房门打开,张昆急匆匆走进大殿,屈膝跪地,说道:“陛下!” 刘秀看向张昆,见他面露急色,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陛下,八百里紧急军情!” 刘秀心头一震,问道:“哪里传回的军情?” “代郡!” “报信之人,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报信的校尉正在端门等候。” “带他到中德殿见我!” 中德殿位于皇宫的正中心,距离长秋宫也不算远。 张昆闻言,连忙答应一声,快步退出大殿。刘秀皱着眉头,转身回到内室。这时候,郭圣通已然从床上坐起,她关切地看着刘秀,问道:“陛下,怎么了?” 刘秀对郭圣通一笑,说道:“代郡出了点状况,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说着话,他拿起冕服,快速地穿着身上。郭圣通下床,帮着刘秀穿戴,小声问道:“代郡是出了大事吗?” 如果不是出了十万火急的大事,不可能这个时辰打扰天子的休息。 刘秀摇摇头,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现在也还不清楚。”说着,他弯下腰身在郭圣通的粉颊轻啄了一下,语气轻快地说道:“梓童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话是这么说,可郭圣通哪能安心得了?都穿戴整齐,刘秀拿起赤霄剑,挂于腰间,而后他柔声说道:“现在时辰尚早,梓童再继续睡一会吧!” “嗯!”郭圣通点下头,眼巴巴地看着刘秀。 刘秀没有再多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陈志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郭圣通只穿着小衣,他急忙躬下身,小声问道:“皇后,陛下怎么急匆匆的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郭圣通从衣架下随手拿起一件薄纱,穿着身上,她面色凝重地说道:“听张昆说,是代郡出了事,传回八百里紧急军情,也不知道代郡那边到底发生了状况,真是让人忧心。” “代郡?”原来是幽州那边的事!陈志松口气,笑道:“皇后莫忧,代郡离洛阳远着呢!” “啧!”郭圣通不满地啧了一声,这叫什么话,代郡离洛阳再远,那也是大汉的领土,出了事情,能不让人揪心吗?她说道:“我要沐浴。” 陈志连忙答应一声,叫进来一名大宫女,让她安排人,将浴池灌满温水。 郭圣通在床榻上侧卧下来,看向陈志,问道:“你在掖庭狱这一日,没受什么委屈吧?” 陈志走上前,在床边跪坐下来,边捏着郭圣通的小腿,边说道:“掖庭狱的人,敢委屈旁人,可不敢委屈了奴婢。” 他是大长秋,协助皇后主管后宫的官员,掖庭令的顶头上司。他进了掖庭狱,即便是以囚犯的身份进去的,在掖庭狱里也和大爷一般,被人们恭着敬着伺候着。 郭圣通舒适地眯缝起眼睛,说道:“没受委屈就好!这次的事,也怪你自己,那么不小心,竟然把刺客引进宫来,险些伤到陛下。” 陈志闻言,嘴巴一扁,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气狠狠地说道:“都怪奴婢!以为是老熟人了,就掉以轻心。” “行了,你也不用太自责,这次的事已经过去了,陛下也不再追究了。” “多亏皇后体量奴婢,心疼奴婢,在陛下面前为奴婢求了情。”陈志红着眼圈说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郭圣通老神在在地说道。其实,她根本没为陈志求情,更确切的说,她还没来得及为陈志求情呢,刘秀就已经答应放人了。 她恍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坐起,笑道:“我给强儿选了一位太子太傅。” 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