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领兵打下来的。 辅国大将军刘防,也是刘永的亲弟弟,开口说道:“陛下可从京城抽调兵马,援助黎阳!” 周建闻言,脸色顿变,连忙摆手说道:“不可!京师之军,万万不可调动!” 驻扎在睢阳的京师军,是睢阳朝廷抵抗盖延部的本钱,倘若调动京师军去增援黎阳,那京城睢阳怎么办? 刘永最小的弟弟,官拜御史大夫的刘少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周将军言之有理,以当前之战局,京师军的确不宜调动。” 刘防沉着脸,不悦地说道:“若是不调动京师军,我们又拿什么去援救黎阳?黎阳可不仅仅是魏郡的门户,现在刘秀也在黎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说着话,他还意味深长地环视众人一眼。 周建和刘少公陷入沉默。他二人都明白刘防话中的意思,刘秀现在黎阳,而且麾下就不到两万的兵马,而且这不到两万的兵马还是刚刚和五校军作完战的,上下疲惫,营中的伤兵也定然不少。 这次,己方若出兵黎阳,的确是个击杀刘秀的大好机会,而这样的机会,也的确不是那么好找的。 身在黎阳的刘秀,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就连一向稳重的周建以及城府深沉的刘少公,都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刘永就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了,如果刘秀死了,不仅洛阳朝廷这个劲敌会土崩瓦解,而且他刘永,将成为天下唯一一个正统的大汉天子。 只要刘秀死了,他刘永便可以一步登天,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 他转头看向大司徒刘尚,问道:“司徒,你怎么看?” 刘尚是刘永的从兄,睢阳朝廷里,但凡是位高权重的职位,基本都是刘永家的亲戚,周建可算是其中的例外。从这里也能看出刘永和刘秀的不同。 在洛阳朝廷里,刘氏宗亲的数量并不少,刘玄垮台之后,许多刘氏宗亲都跑来投靠了刘秀。 刘秀对自己的这些同族亲戚们,该封侯的封侯,该封王的封王,一点不手软,但想要官职,想要实权,你得拿出实实在在的本事才行。 没有本事,那就只能吃封地的食邑,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尊贵富足,但想要实权,那我是不可能给你的。 而刘永对他的亲戚们,是既封侯、封王,又给他们封官,不管有没有能力,先让他们把位高权重的位置都占上。 安排自家的亲戚占据这些要职,他也更安心,心里也更加有底。 在用人这方面,刘秀明显是自信十足,而刘永则显得很没有安全感。 作为大司徒的刘尚,他不用去跟洛阳那位大司徒邓禹比,即便是做一个郡的太守,他的能力都显得不足。 不过刘尚这个人比较善言,能说会道,做纸上谈兵,那是侃侃而谈,一般人都说不过他。 听刘永问到自己,刘尚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黎阳,是一定要救的;刘秀,也是一定要杀的;而京师军,是必须要留在睢阳,万万不能动的!” 刘永眨了眨眼睛,目光怪异地看着刘尚,不调动京师军,拿什么去救援黎阳,又拿什么去杀刘秀? 周建眼珠转了转,暗道一声要遭!他正要说话,这位刘司徒不紧不慢地又开口说道:“难道陛下忘了,朝廷在宁陵可是驻扎了十万大军的!” 果不其然!周建都差点气笑了,他就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到了刘尚这里,准没好事。 他深吸口气,大声说道:“陛下,宁陵的驻军绝不能调动!宁陵可是睢阳的最后一道门户,宁陵有失,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取睢阳了!” 刘尚缓缓转头,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周建,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将军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稍顿,他继续道:“陛下,将宁陵的十万大军,调动黎阳,那么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十万大军,不仅能解黎阳之危,亦可让刘秀死无葬身之地!” 刘永听后,身子不由得向前倾了倾,但转念一想,他苦笑道:“司徒,周将军的担忧也无不道理啊,宁陵可是睢阳的最后一道防线,调走宁陵的十万大军,沿途之上,可再无兵力阻止敌军的推进了。” 周建连连点头,好在陛下没有像刘尚那么糊涂。他还没来及松开这口气,刘尚反而笑吟吟地问道:“失去宁陵这个门户,又能如何?” 听闻这话,周建感觉自己的脑仁疼。他沉声说道:“丢了宁陵,盖延军再无阻力,可一路东进,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又如何?” “你……” “我睢阳,有睢水护城,且墙高城坚,即便盖延率军兵临城下,又能奈我何?我十万大军,援救黎阳,既可趁机击杀刘秀,又可一举攻占魏郡,之后,再由魏郡取河内、河南、洛阳,陛下之大业,可定矣!”刘尚挺着胸脯,昂着脑袋,面露傲色,口若悬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