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为刘秀诞下皇子,刘秀与郭圣通着实恩爱了几日。不过随着刘永的称帝,冲淡了刘秀心中的喜悦。这日早朝,他与众臣商议此事。 刘永的势力并不小,控制着青州、兖州、徐州、豫州的大部分地区,说起来,刘永的地盘比刘秀的地盘还要大,麾下的兵马,也有一二十万之多。 吴汉率先开口说道:“臣启陛下,刘永胆大妄为,大逆不道,于睢阳称帝,罪无可恕,微臣以为,陛下当兵伐睢阳!” 在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皆在心里暗暗摇头。刘永倒也没可怕到让刘秀这边连打都不敢打的地步,主要是现在他们已经是在多线作战。 大司徒邓禹,率兵在关西和赤眉军交战;岑彭即将率领大军南下,收复荆州;吴汉也将领兵,入魏郡、清河郡平贼。 说起来,刘秀这边已经是三线作战,如果再出兵讨伐刘永,那就是四线作战,他们也没有这么多的兵力可用。 伏湛抬了抬手中的笏板,说道:“臣启陛下,微臣以为,我方的当务之急是先平定内患,内患之害,远大于外患!”稍顿,他又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微臣已收到来自魏郡的多封举报,检举郡府官员频频与贼军私通,甚至某些郡府官员,竟然做出暗迎贼军入城之举,内患不平,微臣担心,魏郡有失!” 刘秀闻言,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幽幽说道:“我看,陈康的太守之职,也是做到头了。” 魏郡是冀州的大郡,也是冀州之根本,容不得出现任何的散失,魏郡太守陈康,本就不是刘秀的心腹,当初他和谢躬的关系非常好,只不过后来出卖谢躬的人,也正是他。 刘秀沉吟片刻,扬头说道:“铫期听令!” “微臣在!”铫期急忙起身离席。 刘秀说道:“姚君带朕之旨意,即刻去往魏郡邺城,拿下陈康,接任太守之职!” 铫期向前叩首,振声说道:“微臣遵命!” 刘秀意味深长地叮嘱道:“魏郡既是冀州之根本,也是承上启下之地,连着河内与河南,魏郡务必不能有失,次况,我把魏郡就交给你了!” 铫期动容,再次向前叩首,说道:“微臣到魏郡后,定然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望!” 刘秀点了点头,对铫期的为人和能力,刘秀都非常放心,要说领兵打仗,铫期是一把好手,要说治理地方,铫期也不差,即便治政能力稍差一些,刘秀也会安排得力之人去辅佐他。 交代完铫期这边,刘秀转头看向吴汉,说道:“子颜,等过完年,即刻出兵,平定魏郡、清河郡之贼军,务必要将五校、檀乡二贼,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吴汉向前叩首,大声说道:“微臣遵命!” 刘秀又看向岑彭,问道:“君然现在筹备的如何?” 岑彭拱手说道:“微臣麾下的三万精兵,已整装待发,可随时出兵荆州!” “好!”刘秀说道:“三日后,兵发荆州!” 荆州是刘秀的家乡,也是刘秀的根,他是不可能不拿下荆州的。 经过和众臣的商议,刘秀暂时对刘永按兵不动,不是刘秀不想灭掉刘永这个和他争汉室正统的心腹大患,而是他现在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兵力去对付刘永。 早朝之后,刘秀回到清凉殿,刚进来,便看到花非烟坐在大殿里。见刘秀进来,花非烟起身施礼,说道:“陛下!” “非烟可是有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秀对花非烟已是非常的了解。如果没事,她绝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花非烟欠了欠身,说道:“属下确实有事。” 刘秀对张昆说道:“去外面候着。” “是!陛下!”张昆答应一声,躬着身子,退出大殿。 等张昆走后,花非烟从袖口中抽出一支竹筒,递交给刘秀。刘秀接过来,熟练地拔掉盖子,将里面的布条倒出来,展开一瞧,里面的记录是关于渔阳太守彭宠的。 自打彭宠从洛阳回到渔阳后,便一直都是愤愤不平,对刘秀也颇有微词。 吴汉和王梁,原本都是他属下的官员,可现在,一个贵为大司马,一个贵为大司空,皆为三公,而他呢,还是继续做渔阳太守。 在彭宠看来,刘秀如此封赏,太不公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功绩。当初倘若没有自己举渔阳全郡之力,支持刘秀,他能有今天吗?恐怕早就被王郎杀了吧! 正所谓不患寡,只患不均,现在彭宠的心里是极度不平衡,对刘秀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还不时和身边的心腹之人,埋怨刘秀的不是。 要说彭宠,对刘秀的确是有功劳,而且功劳还不小,他虽然没有上阵杀敌,但确实为刘秀军的后勤补给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不过刘秀待他也不薄,毕竟是给他封了侯,可按照彭宠的说法,以他的功绩,他是应该被封王的。 但彭宠也不想一想,满朝上下,那么多的功臣,即便是功劳那么大,与刘秀关系那么铁的邓禹,也只是被封侯,而未被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