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刘圣部的实力已得到大大提升,兵力多达一万余众,而刘秀部的兵力只有七千,但即便是这样,他们对刘秀也极为忌惮。 在昆阳,刘秀只带着三千兵马就敢强攻四十多万的莽军,而且最后还真被他打赢了,现在,刘秀统率的可是七千兵马,而己方这边也仅仅有一万多人而已。 可以说刘秀一个人,就震慑住了刘圣部,让刘圣部眼睁睁地看着汉军不停向南推进,吞噬他们的利益,但他们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时候,刘圣甚至有种预感,刘秀部在汝南清除掉王莽的势力后,接下来要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看刘秀部这副如狼似虎的架势,弄不好己方目前所攻占的宜春、安成、慎阳、上蔡,都得被他们抢去,甚至己方的大本营成阳,都有可能保不住。 对于刘秀在汝南的大肆推进和扩张,刘圣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可就在他感觉自己可能要大难临头的时候,刘玄救了他。 宛城。 刘縯在皇宫里吃了顿饭,翌日一早,他便打算带上麾下的将士,回到鲁阳军营。 他还没来得及动身,有家仆进来禀报,定国公王匡求见。刘縯颇感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一大早的,王匡来找自己有何事。 他走到府门外,把王匡接了进来。进入正房的大厅里,二人双双落座,刘縯笑问道:“定国公找我可是有事?” 王匡乐呵呵地说道:“伯升,今晚我在府上设宴,届时,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啊!” 刘縯一怔,不解地看着王匡,心里禁不住嘀咕,昨天刘玄刚刚宴请完,今日王匡又设宴,接下来是不是王凤、自己都得轮番设宴啊? 他提醒道:“定国公,你我可都有军务在身。” 王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向陛下呈报过了,前方的战事,并不差这几天,我们这些兄弟,难得在宛城凑到一起,当趁着这几日多聚一聚,也好好联络下兄弟之情。另外……” 他故意话到一半,没有说完,刘縯问道:“另外什么?” “是好事!”王匡神秘兮兮地笑道:“等晚上吃酒的时候,我们兄弟在详谈!” 刘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王匡,见他不肯说,他也就不再多问,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定国公相邀,那么,今晚就要叨扰定国公了。” “伯升太客气,你我兄弟还需这么见外吗?哈哈!”这次王匡前来拜访,姿态放得很低,一口一个兄弟,让刘縯也颇为受用。 虽说王匡是地地道道的草莽出身,而刘縯则是出身于官宦(其父刘钦官职再小,但也是个县令),不过刘縯身上的江湖之气,要比王匡重得多,别人能敬他一尺,他就要回敬人家一丈。 长话短说,接受王匡之邀,刘縯暂时打消了即刻返回军营的念头。 等王匡走后,刘稷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我们临行之前,仲华可一再提醒我们,不可在宛城久留。” 刘縯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仲华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太小,难道宛城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就算真是龙潭虎穴,宛城也是由我打下来的,我在宛城,谁敢动我?在刘縯的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傲气,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当天下午,有一人前来拜访刘縯,许汐泠。刘秀在外出征,许汐泠一直都留在刘秀的府邸,现在刘秀的府邸已搬到宛城,她自然也跟了过来。 刘縯对许汐泠的印象很深,但并不是太好的印象,依稀记得她是个妖媚入骨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刘縯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小弟的属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令人把许汐泠请进来后,刘縯端坐在塌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问道:“许小姐来找我,可是有事?” 许汐泠先是向刘縯福身一礼,而后问道:“汐泠听闻定国公今晚设宴,并邀请大司徒前去参加。” 嗬!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刘縯点了点头,说道:“是有此事。” 许汐泠面色一正,说道:“汐泠以为,大司徒不宜前往。” 刘縯扬了扬眉毛,放下茶杯,问道:“许小姐何出此言?” 许汐泠说道:“宛城现已成是非之地,大司徒当及早抽身出来,赶紧离开此地才是。” 刘縯仰面大笑,说道:“许小姐多虑了,对于旁人来说,宛城可能是是非之地,龙潭虎穴,但对我来说,不过尔尔。” 稍顿,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许小姐现住何处?” 许汐泠一怔,下意识地说道:“汐泠暂住主公府上。” 刘縯慢悠悠地说道:“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住在男子府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有损名节。”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