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颇为不解:“夫人怎么说起这个了?” “竟是又有人前来提亲了!他谢袭可真是闲得慌,自家女儿都没见他这么上心的!”赵氏愤愤地指责道。 长叹一声,赵嬷嬷这回并未与赵氏同仇敌忾,反倒是从中劝慰:“夫人,您何必与二小姐一般见识,她迟早是要离开谢府的,早点嫁出去也省得碍了您的眼,不也挺好的么?” 赵氏却是不这么认为,只见她恶狠狠地道:“不行!他谢袭想要谢安娘就这么风光光出嫁了,我偏不答应!” “夫人呐,您怎么就和二小姐死磕上了!她又不是甚么紧要的人!”赵嬷嬷倒不是在为谢安娘说话,只是觉得现在的夫人,一心陷入到仇恨与妒火中去了,竟是连主次都分不清了。 顿了顿,她将地上的那支簪子拾起,放到了赵氏的手头:“您的当务之急,应是修复好与大老爷的夫妻关系,可不能再这么越闹越僵下去,省得最后白白便宜了旁人。” 在赵嬷嬷看来,自家夫人往后的依仗也就两个,一是大老爷,二是小少爷,可如今少爷年纪尚小,不就得靠着大老爷么! “修复?”赵氏倒似是听了甚么天大的笑话,不由轻蔑一笑,他们之间还有修复的必要么! 只是到底不想赵嬷嬷心忧,便敷衍道:“这事暂且不提!” 说着,便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倒是让赵嬷嬷忍不住一阵数落:“您看您,还说不需要吃药!这不喝药病哪儿会好,我再去给您煎一帖药,您在这里好生躺着!” “咳咳,去罢!”赵氏依言躺了下来,只是却并不打算就此听劝罢手,她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谢安娘! ☆、第49章 请求 这日子往往就在不经意的忙碌间流逝,甘棠院中的西北角那三株西府海棠,也是一天比一天明艳动人,垂挂在枝头的海棠花愈发娇嫩欲滴,远远望去便似一片灿然明霞,转瞬之间这六礼便已成了大半。 依坐在书房临窗的榻上,有些微的阳光从窗柩中照射进来,替谢安娘本就清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光,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恬静淡雅,只见她眉眼间满是专注,纤纤玉手一穿一引,那动作说不出的自然流畅。 这是她大婚那日将要披上的红盖头,上面的一针一线都不曾经过他人之手,就连那龙凤呈祥的图样都是她自己精心描绘的。 至于她的嫁衣,早早便备好了,那是许氏还在世时,趁着自己精神尚可之际,提前为女儿绣制的,许氏怕是那会儿就知道,自己根本撑不到女儿长大,亦看不到女儿身披嫁衣的重要一刻。 那身做工精细,满载许氏母爱的嫁衣,谢安娘早先便已试穿过,说来也神奇,并无需要整改的地方,十分的贴身合体,或是许氏曾暗自在脑海中,无数遍的勾勒她长大成人的模样,以至于绣制出来的嫁衣分毫不差。 云珰从外走了进来,见得谢安娘这幅专注的样子,倒是不忍打扰,只是大厅中候着的人,倒是由不得她不出声提醒:“小姐,三夫人和四小姐来了。” 将手中的绣品放置一旁,谢安娘抬眸望了眼欲言又止的云珰,倒是好奇甚么让她如此纠结:“不就是三婶和四妹来了,你愁着张脸干嘛?” 云珰顿了顿,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小姐,您不知道!三夫人一进了院子,那两眼滴溜溜的四处打量,转的可快了。还拉着我一脸亲和的说话,平时可没见她这么和蔼可亲!” 想到朱氏拉着她,明着暗着地打探昨日晏府送来的聘礼一事,她便不禁气愤难耐! 这晏府的聘礼可是送给小姐的,就连大老爷也发话了,这些聘礼谢家并不会动一丝一毫,到时候可都是会随着小姐的嫁妆,一并抬到晏府去的,这朱氏可真是心大,连这个都想染指! 谢安娘听了云珰那形容,却是忍不住发笑,甚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又不是偷食的老鼠M.DaoJuHUIsHou.cOm